雷水婷对待他这个村子里的老‘骨干’,村长的心腹,倒是毫无保留,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叹了口气,回身指着一片灾区模样的村子说:“现在咱们村就成这样了……”
她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忽然感到后脑一痛,眼前一黑,被背后之人打晕了过去。
白天的大山丛林茂密,神秘莫测,黑夜里的山林更加带着一股诡异的魔力,好像所有生物都在沉睡,又好像黑夜里总有什么东西在暗自窥测着周围。
在山坳的一个角落里,鬼鬼祟祟地聚集着几条人影,夜风拂过,林子里沙沙作响,偶尔有被惊动的野鸟发出凄厉的哀鸣,从头顶一掠而过。
这样的气氛压抑而恐惧,终于有一个人害怕地开口了,声音都带着哭腔:“老黑叔,这,这不行吧?”
第二个人迅速接口:“是啊!咱们还是别干了,把水婷姐送回去,她不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闭嘴!”为首的老黑目光凶狠地看着三个小伙子,一个个地抡起巴掌在脑袋上抽了几下,“你们懂个屁!没听我刚才说的吗?那条鱼跑了,也可能是死了,总之是不见了!没了那一片至关紧要的肉,神仙锅就是个屁!咱们还拿什么去挣钱?!?”
小伙子哭丧着脸说:“那就不挣呗……”
“混蛋!你没看见吗,整个村子都没了!完了!以前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再也没了,不跟着我干,你们就滚回村子里啃包谷面就辣子过一辈子吧!”
老黑逼视着他们,压低声音诱惑地问:“北京好不好?城里好不好?是不是遍地都是没见过的好东西?姑娘是不是都比村里的长得水灵标致?想不想做城里人?有钱是不是就能住大房子,买好东西,睡漂亮婆娘?”
“是……”韦立羊乖乖地点了点头,但是又为难地说,“可是,你抓了水婷姐有什么用啊,她又变不出鱼肉来,要说她那手厨艺,还不如你老呢。”
“那是自然。”老黑得意地说,随即又扫视一眼,低声说,“你们这三个都是小年轻,村里很多事都瞒着你们,我可不一样,我一直跟着村长,什么陈年八代的秘密我都知道,水婷丫头……她其实就是那条鱼生下的女儿。”
“啊!?”三个小伙子齐齐露出震惊的神色,“鱼还能生孩子吗?怎么生的!?”
这样的目光让老黑很自得,嘿嘿地笑着说:“那个怪物一开始来村子的时候不是一条鱼,是个怪水灵的婆娘,没说的,老规矩,全村光棍都有份,哎呀你们可是不知道那细皮嫩肉的滋味,啧啧……”
他舔着嘴唇回味了一下,才回归正题:“后来的事你们也不用知道,反正我敢担保,水婷丫头就是那条鱼生下来的,说不定……她的肉也有一样的效果呢。”
韦立羊吓得差点跳起来,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老黑叔,你疯了!这可是大活人啊!”
老黑一瞪眼,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吗,歇业那一天,咱们给齐家老爷子做了一顿家宴,也不知道他回去怎么显摆了,第二天咱们还没出门,就有人来打听,照着这么做一顿要多少钱,水婷丫头憨,说了要回老家就不肯接,那家出了五百万的高价!五百万呐!你们也不数数,这辈子你们能挣到五百万吗!?”
小伙子们吞了吞口水,都被五百万这个天文数字给震慑住了,老黑看到他们眼里贪婪的眼神,自得地笑了笑:“那次也只不过用了一块巴掌大的肉,水婷丫头至少有个一百多斤,随便割几块大腿肉炖了汤,那就是好几个五百万,咱们到时候分了这笔钱!下辈子都不愁花了!”
“可是……”
“可是个屁!割几块肉又死不了!大不了到时候也算她一份!”老黑不耐烦地说,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裤脚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被打昏之后又捆住手脚放在旁边的雷水婷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继承她娘的本事,要是也能割了肉不会死就好了,那可是又一棵摇钱树啊……”
说着他用匕首嗤拉一声挑开雷水婷上衣袖子,袒露出圆润的小臂来,在夜色中莹洁而优美,充满了青春女性的魅力。
老黑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肠,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连皮带肉削掉了薄薄的一片!
昏迷中的雷水婷被剧痛惊醒,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刚想开口,嘴里被堵得更是严严实实,只能拼命再原地蠕动挣扎,用愤怒而不解的目光来回看着周围的四个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熟悉的乡亲会突然袭击她,还把她捆了起来。
老黑笑了笑,像哄孩子一样柔和地对她说:“哎呀,真可惜,你没遗传到你娘的本事啊,现在只能希望你的肉质和你娘一样好味道了。”
雷水婷的眼睛猛然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样,有钱哪能不挣呢,水婷丫头你放心,我们带你回北京,一定尽量多割几次,这叫什么?最大程度利用,对吧?”
老黑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他这么无耻的行为了,从林子里忽然传来一个男人平和的声音:“善哉善哉,施主们,你们的行径真是让洒家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