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父亲的剑,就让它陪着父亲吧!”穆清风说道。
“那含光剑你用吧!”秦婉玉说道。
穆清风摇摇头,然后看着南宫魑魅的剑说道:“用什么剑没有什么关系,关键在于用剑的人。”
他发现自己和南宫魑魅还有些差距,南宫魑魅可以挥剑劈开十丈远外的树干,他可做不到这个。
南宫魑魅在万剑山庄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穆清风被一阵响声乱醒,出门一看,孟昭华正在练剑,沈逸风和南宫魑魅在一起观看。
南宫魑魅看的很认真,就像一个爱好学习的学生在看老先生听讲一样,等到孟昭华练了一遍,他拍手赞叹,然后忽然拔剑比划起来。
他的招式正是孟昭华刚刚演示的“缚剑”,他的剑并不快,但每一剑挥出都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缠向了对方,等他一套剑法使完,一只飞鸟正好从他的上方飞过,然后就像撞到了一张看不见的网上一样,突然飞不动了,然后一头栽倒下来。
南宫魑魅伸剑接住了这只飞鸟,他的这一剑很快,但却没有伤害到这只飞鸟的一根羽毛,然后他一抬剑,这只飞鸟重新振翅飞走了。
穆清风不由得赞叹起来,南宫魑魅的剑法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该快则快,当慢则慢,每一分力气都恰到好处,不舍的多花一分力气,刺出的剑每一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该刺七分绝不刺七分零一毫。
孟昭华看的呆了,他想不到自己的“缚剑”到了别人手里才会发挥出它的威力,这才感觉到自己与南宫魑魅的剑法差了十万八千里。
沈逸风已经开始拿着剑跟着比划起来,但他的招式明显生涩多,快慢也掌握的不太在节奏上,虽然看着威力大,但与南宫魑魅比起来模仿的痕迹太明显。
穆清风拍了拍孟昭华的肩膀,示意用一下他的剑,孟昭华会意,将剑给了穆清风。
穆清风走出山庄,来到一棵大树前,施展身法绕着大树使出“缚剑”来,只见他东刺一剑,西撩一剑,北划一剑,南斩一剑,招式不成章法,接连对着这棵大树凌空使出七八招,然后用力一拉,这大树好像被一根绳子拽住一般,整棵树变得弯曲起来。
穆清风一撤剑,这棵树整个在空中弹了起来,本来还有一小半的树叶,这下整个都掉光了。
“好剑法!”沈逸风忍不住叫好道,他承认穆清风刚才的剑法比自己好的多了。
穆清风却摇摇头,他的剑法与南宫魑魅相比,锋芒毕露,不够内敛,已经落了下乘。
“确实是好剑法。”南宫魑魅突然开口道。
“比起前辈还是差远了。”穆清风说道。
“剑如其人,一个人在人生不同的阶段,他的剑法也是会变化的。我年轻的时候,剑法比你还要张扬嚣张。年轻人就应该锋芒毕露,张扬四射,剑法也要盛气凌人,不能死气沉沉。”南宫魑魅说道。
穆清风忽然觉得南宫魑魅说的很有道理,这个人说话总是很有道理。也许只有一个人的思想到达一定的境界,他的剑法才会到达一定的境界。
穆清风突然好想和南宫魑魅比试一场。他也是学剑的,遇见用剑的高手,也想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有多大。
南宫魑魅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对他说道:“明日此时我们比一场剑吧!”
穆清风点头,两个人就像是有某种默契一般,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两个绝世剑客相遇,就像是两颗磁石一般互相吸引,好像注定他们之间要有一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