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吗”申令辰问。
“没见过。”游必胜淡淡道。
“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呢说说。”申令辰问。
这个问题很奇怪,游必胜抬头思忖,像在警惕是不是有坑,这个人的确很剽悍,满头乱发胡茬,像从森林里刚刚出来的野人,特别是瞪人的时候,没来由地让人望而生畏。
半晌无语,申令辰好失望地道:“看来游爷也是浪得虚名啊,在您身边发生的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耳闻。”
游必胜嘿嘿笑了,狡黠地眼神一闪问着:“诈我哈哈,拿这套和我玩,是不是嫩了点”
“那游爷喜欢那一套啊”申令辰意外地,很客气地问。
“我喜欢的那套,你办不到啊,来个桑拿间,给爷松松骨,洗漱干净了,说不定我能想什么来。”游必胜笑着道,那表情不像重刑犯,像个手握资源的大佬。
“这是个高手做的案,水平要比你高多了,要是他在你面前,怕是得你跪舔了吧”申令辰不动声色道。
游必胜一撇嘴道着:“扯淡,黑路十八条,贼路只是其中一条,就再高的高手,也只能是个贼啊。”
言外之意就狂妄了,他是十八条路的游爷,那怕是重刑器具在身,也坠不了名头,许飞插了句道着:“哟,十八路好汉刀把子的游爷,就这下场”
“嗯呢,已经很不错了,能活我这么大,都算长寿的了。”游必胜严肃地点头道,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下场。
许久就哭笑不得了,这号人真别期待他有什么悔改,最终还得硬判。
申令辰似乎没有着急,他悠然地点上了一支烟,只抽了一口,那烟像精灵一样,在他右手的指缝间由上至下、由下至上移动,玩得很溜,竟然是丝毫无滞,这个小动作比一千句废话还管用,游必胜笑了笑道着:“哟,您也会玩这个玩得不错,有些年头了。”
“还会玩很多啊。”申令辰手一动,烟叼在嘴上,然后像瞬间消失了一样,烟不见了,再然后他嘴又一呶,烟重新出现了,又叼在嘴上,像根本没有动过一样,眼花缭乱的几下,把身边的众警看晕了,游必胜却是饶有兴致道着:“呵呵,不是这儿见面,我得把你当自己人了这位,怎么称呼呢”
“姓申,名令辰,我不是滨海人,不过久闻游爷大名了。”申令辰客气地道。
“别客气看你这样,人才啊,干嘛穿身身官衣啊,白瞎你这个人了。”游必胜可惜地道。
“人怕入错行嘛,时间久了,都是身不由己啊,游爷难道不是如此”申令辰道,一时竟和游必胜生出了点惺惺相惜之感。
“那倒是,不过小兄弟,我真帮不上你啊,那确实是个高手做的案,我真做不出来,也不需要做,咱在外面不缺钱。”游必胜道。
“可游爷啊,这些东西很值钱啊,一个这样的保险柜里存的古玩,名画,当年就值几千万,要放现在,得更值钱了您辛苦多少年的案值,也就和这个差不多。”申令辰道,有点夸大其辞了。
“我艹,这么拽”游必胜终于惊讶了,很郁闷地牢骚了句,看来没文化就是不行,早知道端这种窝多来钱。
这牢骚把众人逗乐了,没成想这个时候,这家伙还能幽你一默,申令辰笑着道:“确实很拽,我们是无计可施了,这不才想着来请教您来,点上。”
殷勤起身,递了支烟,不知不觉中对抗的情绪在缓和,游必胜对申令辰的好感倍增,他贪婪地抽了口,吐出来的烟,他一伸脖子,一张嘴,又全部吸回去了,等再吐出来,一个大大的烟圈,申令辰只等他玩了两个圈,才小心翼翼问着:“游爷,您说这种高手,我们得到什么地方拜山,才有可能见到真容呢”
“你觉得我知道”游必胜又开始甩脸了,申令辰话锋一转道着:“您客气了,我们是觉得,应该没有您不知道的。”
“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游必胜笑了,一支烟快抽完了,交情也仅限于此了。
“因为我会来偶而探视您老人家,喜欢吃什么,抽什么,我给您老人家带点,我这小鱼小虾的,能力也仅限于此了,您老不会为难我吧”申令辰非常客气地道。
话说好话真能顶钱花,这么个剽悍人物居然也是个顺毛驴,你把他哄舒坦了,他还就买账,游必胜想了好一会儿,不时地看申令辰,慢慢才不确定地道着:“我真不认识,这我不能瞎说,瞎说不坑你跑冤枉路么”
“没关系,我腿贱,不怕跑冤枉路,而且啊,游爷,我会陪许队长多来探您的,而且会尽我所能,替您办点事,当然,允许范围内的。”申令辰道,那恭敬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亲切,两位新晋的徒弟都有点嫉妒了,连他们也得不到这种待遇哦。
呵呵,游必胜笑了,有点阴森森的。
嘎嘎,游必胜在干笑了,笑容配着他那张凶相,让人觉得毛骨怵然。
哈哈,这家伙又在狂笑了,笑得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