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学是学文科的吧?”
看到书呆子的这样表现,李南方就以为他是学文的。
邬玉洁却摇头:“不是,大学念得是经济学。文科没用。当初二战倭寇兵败时,国内都把学文的全推上战场,只留下了理科生,指望他们重建家园的。”
“学文有个鸟用?学的再好,又有鸟用,能在倭寇挑衅我大中华时,飞越千山万水,让犯我中华者伏尸倒地吗?有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书呆子说到这儿后,才猛地意识到李南方来了,赶紧站起来,讪笑着双手来回搓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坐下,兄弟,你倒是很对我的脾气。”
李南方拍了拍邬玉洁的肩膀,坐在沙发上问:“想不想喝酒?我那儿有,高度二锅头。保你喝上半瓶,今晚就能坐飞机杀到北海道,把那傻逼倭人给干掉。”
“开,开玩笑呢,李先生,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邬玉洁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接着站起身,神色有些黯然:“如果我有——呵呵,李先生,让你见笑了。我们该走了,不打搅你休息了。”
解下脑袋上的黑丝,不顾李南方的盛情挽留,邬玉洁拉着行李箱,与女朋友出门走了。
门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背影显得是那样单薄——好吧,李南方承认这样说有些装逼嫌疑,书呆子就是瘦了些,穿上秋衣秋裤也不会超过一百一十斤,很想知道他女朋友会不会嫌隔的慌。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不知道为什么,李南方在打开一瓶二锅头,就着牛肉干喝酒时,忽然想到了这几句诗。
这是海子代表诗里的一段,相当有名,备受广大文艺青年的喜爱。
李南方也很喜欢,但却不喜欢真去海边搞个房子,劈柴喂马,他更喜欢被众多美女簇拥着,天天纸醉金迷——喜欢某些诗词里的超俗意境是一回事,但现实中该怎么享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却不喜欢这些诗了,可能是受愤青邬玉洁的影响吧,觉得面朝大海什么的有些矫情,他更喜欢那句仗义每多屠狗辈。
“从现在起,做一个屠狗的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从现在起,关心去岛国最早的航班是几点,多久能到达;那有一条舌头,在等着我去割,沾上酱料,点起篝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喝了几口二锅头的李南方,诗兴大发,摇头晃脑的吟了几句诗词,把酒瓶子重重蹲放在案几上,拿出手机开始订票。
“北海道可是世界旅游胜地,人活一辈子,怎么能不去那个地方浏览一番呢?”
扔下手机,李南方走到窗前,解开衬衣扣子,看着外面,片刻后闭上眼,张开双臂,深情的低低呼唤:“北海道,我来了。柳村俊男,你做好准备了吗?”
人若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同样,人若走运,美女就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啊——凌晨一点,李南方走进青山机场的候机大厅内时,接到了岳梓童的来电。
喝了一整瓶高度白酒的岳阿姨,睡到半夜后又醒了,是被酒精给烧的,翻江倒海的那种烧,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又从地板上滚到客厅门口。
唉,没办法,她一直都在吐啊,难受的几乎要死。
喝酒前,她还盼着地球爆炸,让男人女人好人贱人的都一块玩完呢,结果现在却不想就此英年早逝。
我正像含苞欲放、哦,不对,我已经绽放过一次了。
我正像一朵绽放的花儿那样,美艳异常,人见人爱呢,凭什么要去死啊?
不就是扶苏有了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