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什么?”宋清浅没听清。
“孤说你跟那林子和就是一丘之貉。”她满是鄙夷。
“殿下何出此言?”
“她那种人,你都能与她相谈甚欢,可见一斑。”萧北棠语气中满是鄙夷。
宋清浅觉着她的语气怎么有些吃味?跟在她身后笑问:“殿下与她有过龃龉?”
萧北棠没有理她,一路脚步飞快,径直回了梓晨宫。
萧北棠爱干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备水沐浴,沐浴完已近午时。
她沐浴回来时,宋清浅正坐在院中品茗。院中有几颗枫树,宫宇红砖绿瓦,风起,几片枫叶飘落,让人心中莫名觉得凄凉。
夏日这边过去了吗!
萧北棠不喜欢秋日,十分不喜。虽还未入秋,她心中已开始烦闷,便没什么好脸色。
“六子,传膳,孤饿了。”萧北棠略过院中的宋清浅,径直往里走。
她才坐下,宋清浅后脚就跟进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笑问:“我可以与殿下一同用膳吗?”
“你已经坐下来了!”萧北棠不满的敲了敲桌子。
她这也算请示?
“多谢殿下。”
萧北棠白了她一眼。
六子还没见萧北棠如此吃瘪过,强忍笑意,却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动静。
萧北棠直觉她在笑自己,拧眉问:“你笑什么?”
“殿下恕罪,奴才该死。”六子跪在地上,心中委屈,吵不过人家,就来欺软怕硬这一招。
宋清浅淡淡道:“六子,你们先下去吧。”
六子蔫蔫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宋清浅给她布菜故意问道:“殿下,今日怎得不出宫去?”
“明知故问。”萧北棠白了她一眼。
宋清浅勾唇浅笑:“我当真是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宋清浅,孤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萧北棠想到这两日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何出此言?”
“众目睽睽折了孤的面子不够,又同孤不喜之人交好,处处给孤添堵,还不够?”
宋清浅放下金箸:“殿下,百花楼那件事,委屈的难道不该是我吗?至于殿下所说不喜之人,我当真不知殿下说的是谁。”
萧北棠气笑:“你委屈?你有何委屈?”
宋清浅正色道:“殿下大婚之夜宿在别处,我成为合宫的笑柄,不该委屈?大婚次日,殿下便出宫去寻欢作乐?我不该委屈?我见殿下久久不归,心中担忧,出宫去寻,却见殿下身旁花团锦簇,我不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