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指着炊事班副手上那两把菜刀,微笑着问道:“这两把菜刀,就是你们放倒敌军小队的那两把吗?”是啊,不就这两把么?难不成炊事班还跟酒楼大厨一样,带个十把八把各式用途的刀具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丁一皱起了眉头:“洗了吗?”
“报告先生,没洗。≥”炊事班副很无奈地放下菜刀,他很无奈地放下菜刀,向丁一举手行礼。他知道完蛋了,丁一对于炊事班的卫生要求十分严格,不止一次说过“一个好的炊事班等于半个军医!”
这刚砍过人,砍死过人的刀,他为了装逼,想着怎么在丁一面前露脸,一时激动竟忘记洗了!果然被丁一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做掉一小队敌军入潜者,很有本事么?你知道这些人血液里没有传染病?要他们有个肝炎什么的,怎么办?一会大家全传染上了,这玩意现在的医学水平可是不治之症!你想害死大伙么?没脑子的孬货!”说到激动,丁一抬起手几乎就要一巴掌兜头扇过去。
还好刘吉在边上拦住:“先生、先生,您不能啊,不能体罚士兵啊!”
丁一正在气头,戟指着那炊事班副骂道:“当初看着这厮在陆战旅拿了几回狙击专业第一名,才点名让他来警卫团的,谁知道这厮竟做出这样的事!混蛋!”丁一气得不行了,骂完直接指着炊事班副,“你这炊事班不能呆了!”
结果在审问俘虏之前,立了功的炊事班副。先被撸了职务。
而炊事班长上升任司务长,算承了班副的吉言。走上军官的行列了。
不过他望着跟在丁一身后的副班长,却是一脸的幽怨。
“先生。我不当这司务长,跟他一样去勤务连行不?”他忍不住向丁一提出这个问题。
丁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胡言乱语些什么?把司务长干好,以后队伍扩编,你还怕少了你的位置?”这才算把炊事班长安抚下去,要不指不准这厮想不通,专门去犯错误。
警卫团的人员都很强悍,就算立功了,除了外派,否则也是很难有马上提升的位置。
能给炊事班长提到司务长。还是因为原来的司务长因病在埃及那边休养,无法随军,所以先前一直由着炊事班长兼管着这块的工作,现时不过算是名正顺正的扶正了位置罢了。
而在这一天终于天亮的时候,终于也找到了第七支奥斯曼人派来的队伍。
他们压根连防御线都没有摸进来,在离铁丝网的防御圈还有百多米左右开始迷路,然后夜盲症让他们整夜都在兜圈子,直到天亮之后,炮测气球换了岗重新升空。被炮测哨用高倍望远镜发现,骑兵营派了一排人去捉捕他们时,那些奥斯曼人完全就累脱形了。
“你应该离开了。”丁一在用完早饭之后,去了士麦那的战地医院。对着伊莎贝拉这么说道,“战事已经爆发,你和仆人已经没有必要为了保密而留在士麦那。回到卡斯提耳去吧。好好的生活,战争绝对没有你所臆想出来的浪漫。”
但伊莎贝拉并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她拒绝了丁一的提议:“陛下,我在学习如何成为您的骑士。所有这里的人,都可以证明我的勤奋。”而要丁一询问的目光下,无论是外科医生招娣还是其他的护士,都不得不默然点头。
这让丁一很无语,因为有些接不上话了。
她都愿意在医院里服从招娣的培训,包括给俘虏动手术之类的事,也不避各种血腥脓创,真的要赶她走,颇有些不近人情。而且本身伊莎贝拉就是作为一个铁杆粉,飘洋过海专门赶过来的,丁一着实也不忍对这小萝莉说什么硬话。
“先生,弟子有事禀告。”刘吉在边上低声这么说道。
丁一望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转身退开几步,示意刘吉说话。
“西方君主可册封骑士,先生不若册封彼为骑士,选派一个名目,教彼自去办差便是!”玩弄这些权术阴谋,刘吉的心眼是没得说的。
于是丁一听着颇为赞许,点头道:“善。”
然后他回身向伊莎贝拉问道:“你是否愿信守我的戒律?你是否愿追随我的信念?你可以依旧保持你的信仰,但你必须保证,它不会驱使你,侵犯罗马和华夏的利益。也就是说,你将不能参加,针对罗马与华夏而发起的宗教战争。”
“我愿意,陛下!”她的鹅蛋脸上泛着粉红,鼻翼噏动着,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时刻。
于是她被授予黑色的军官常服、迷彩服和礼服,包括一套完整的三层鸡胸甲,还有丁一按着拿破仑胸甲骑兵头盔所设计的骑兵军官钢盔,它和步兵的铁盔不一样,有着华丽的装饰。
换上军礼服的伊莎贝拉被带到阵地上,奥斯曼人在远处正在集结。
丁一随即抽出长刀,平按在伊莎贝拉的左肩头,后者显然对此早就期待,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