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悦直直地盯着我的肚子,就在我话说完之后,愣了好几秒,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冷冷地瞧着她。
我知道越是受刺激得大,在反应前越是平静,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样。
“怎么?傻了吗?还是在回忆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丧天良的事?”
我继续刺激着华悦。
我要看她痛苦,我要看她歇斯底里地抓狂。
这时,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眼睛也越瞪越圆,直到黑眼球全部露出来,她才尖锐地嘶声吼叫起来,“钟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没有了孩子,你就跑来故意刺激我,你这是要害我,你要害死我……”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发起疯来,她的声音这么有穿透力,我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抬手去捂自己的耳朵,但我却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担心华悦精神病一样的叫声,吓坏了我的孩子。
“华悦,你的身体真好,刚做完流产,就有这么强的底气冲我喊,我真是佩服你。”我讥笑着说道。
华悦扯过身后的枕头,向我砸过来,“你这个贱人,我当初怎么没有弄死你?你给我滚,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枕头其实很轻,还没等近我身,就落到了地上,我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笑看着她在床上无力地撒泼。
这时,外面响起急匆匆地跑步声,下一秒,病房门就开了,李牧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惊慌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华悦一看李牧来了,马上收起了张牙舞爪地气势,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样,扑在床上哭诉道:“我没法活了,我才刚刚流产,身上还有车祸被撞的伤,钟晴就耀武扬威地跑来刺激我,她的心太狠了,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李牧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看我。
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辩解,只是嘴角带着冷冷的笑。
李牧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走到我前面,捡起地上的枕头,然后关心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学长。”
华悦看到李牧丝毫没有关心她的意思,还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我的身上,一下子连哭都忘记了,只愤恨地看着我,恨不得从眼睛里射出毒箭将我射死。
见状,我将胜利者的姿态继续保持下去,“华悦,我奉劝你,不要总想着以后对我怎么报复,更不要还惦记着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起坏心,如果你不能反思,那你就想办法自保吧,因为我要把当年的事情,一一讨回来。”
华悦听了我的威胁,没有马上翻脸,而是撑起身子,试探地看了李牧一眼。
我知道,她还在寄希望于李牧站在她一这边,能够帮她说句话,或者希望李牧能够对我产生厌烦的态度。
但是,她失望了。
李牧对我的情谊,根本不是她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能推翻的,所以不管她怎么眨巴着眼睛,轻咬着嘴唇,李牧都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只是淡然地将枕头扔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以免华悦又拿它来攻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