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是丁浩然的朋友,自然是站在丁浩然的立场,认为
我是媒体上公认水性杨花、贪财忘义的女人。
我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如今看到负责人是丁浩然的人,虽然这种话我听得太
多,已经免疫了,但我却清楚得明白,这个项目,我是拿不下来了。
打定主意,我挺直了腰杆,扬起礼仪地微笑,“雷总,既然您对我有偏见,
那这个项目我就不跟了,告辞。”
说着,我拿起桌上的策划书,转身就要离开。
“钟小姐,谈判桌可不是豪宅大院,还没切入正题,就要耍大小姐脾气?你
回高氏能交代,我可交代不了。”雷明轻蔑地看着我,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威
胁。
我要是这么走掉,回了高氏我也无法交代。
我无奈,硬着头皮坐下,重新打开了企划书,“那好雷总,私事我们可以私
下聊,现在我们切入正题,看一下新的企划书吧,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
“不用看了,我们优尔的占股比例有提高吗?”说着,他手指一勾,将企划
书合上了。”
“占股比例虽然没有上提,但是我们会扩大软件的版块,这样的话,整个项
目的预算就会有所提高了,我给您详细地介绍一下。”见他不再提那些私事,我
赶紧重新打开企划书。
可是雷明并没有看我的企划书,他看了看手表,“钟小姐,我快下班了,不如我们去外边找个地方,边吃饭边谈吧。”
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看雷明有了松口的迹象,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本来我想给慕睿轩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会晚点回去,可思来想去,又觉得那样我太积极表现了,反正我也不会太晚回去,还是不打了。
雷明带我来到了一个私人会所,里面装修豪华,却也非常隐秘。
这样也好,免得又被人看到说闲话。
服务员退出后,诺大的包间,就只剩下雷明和我两个人。
他拿起红酒瓶,给我倒了半杯,“来来来,钟晴,以前你是浩然的女朋友,没机会跟你喝酒,今天咱俩可得好好喝一杯。”
我头皮发麻,这种酒局我最不善长,“雷总,我不太会喝酒,我还是先给你讲讲项目的事吧。”
“哎,不急不急,中国的酒局啊,是有学问的,这酒喝的到位,谈判就会事半功倍,可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给我面子,我也就不会跟你谈了。”说着,雷明放下了酒杯,双手交叉,靠进椅背上。
他说的酒局文化,我是明白的,以前在钟家,大伯就经常为了谈业务而喝得酩酊大醉回来。
没办法,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拼最后这一下,我也是不甘心。
我拿起酒杯,起身与雷明的酒杯碰了一下,“雷总,我是初入职场,不太懂这些规矩,这杯算是我给您赔罪了。”
说着,我吸了口气,一饮而尽。
“好酒量!”雷明夸张地拍了拍手,又给我倒了一杯,“钟小姐要是一开始就这么有诚意,我们就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我硬着头发,又干了第二杯。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很快,我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可不管我怎么往项目上面提,雷明都避而不谈,就是让我跟他喝酒。
我突然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想跟我谈业务,只是灌我酒戏耍我而已。
我晕呼呼地站起身,拿起企划书装进包里,然后尽量装作清醒地冷冷开口,“雷总,如果今天您不想谈项目,那我就不奉陪了,什么时候您想谈再给我打电话。”
“谁说我不想谈啊,这不是没喝到位吗?最后这一瓶喝完,我们就谈。”说着,他也站起来,伸手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走。
“啊!你放手。”我吓了一跳,拼命地想要甩开他汗津津的手。
突然,呯的一声,门被大力踢开,慕睿轩黑着脸,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