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就定下心来,打算跟他们一起,顺铁轨往深处走。
就这样,我们走了一整天。
然后,我跟这伙人打成了一片,包括王展,虽说他有些神经质,并且对那个大笼子很是害怕。但他和这些人却能很好的相处。
转眼到了晚上,我们就近在铁轨旁的一道洼地体息。
胡团长让人升了一堆火。
又把放在牛车旁的一个坛子拿出来。
里面都是用盐腌好的肉。叉乒丽号。
胡团长支了锅,把肉扔进去,拿了一个桶倒了水,随便煮了一下,又弄了不少的大列巴,掰开,扔到里面,这就是一顿饭了。
我凑合跟着吃,说要交伙食费,胡团长死活不同意。
然后,他把几大块肉用水反复冲了冲,接下来朝我神秘一笑说:"你不是想看那笼子里是啥嘛,我就让你瞅瞅。"
我说:"好。"
胡团长把肉放盆里,然后到牛车边伸手将绳子解下来。
当他把那块大黑布掀开的时候,我小震了一下。
这铁笼子,一米六高,宽近两米,里边那东西,竟然还蜷缩趴着一动不动。
"野娃,野娃,吃饭,吃饭了。"
胡团长吆喝两句,那东西睁开眼了。
此时,我也看清楚它的全貌了。
它长的像一个大黑猩猩,但是头发却没几根毛,五官有猩猩的模样儿,又有人的模样儿,总之看着很是恶心,另外浑身上下,全是疙瘩肉。那些肉,一块块,就跟黑铁蛋子似的,遍布四肢胸背。
我目测了一番。
这家伙,个头能有将近一米九,肩极宽,这模样儿,黑猩猩?不像,人,更不是,这是野人?
胡团长这时把肉盆塞进去。
里面那东西接过盆,就大口吃起来。
胡团长轻叹说:"造孽呀,八几年来着,八三,还是八四我忘了。有个大肚子毛子娘们儿,偷过边境跑到我们家了。"
"当时要报官,可是她哭求着不让报。我们就给留下来。"
"后来,就生下了这个东西。这东西生下来没多久,那老毛子娘们儿就跑了。再后来,听说是毛子搞试验,拿人跟猴子配种"
"谁知道呢!"胡团长撇了下嘴说:"反正这玩意儿劲老大了,你看这大笼子,这焊的结实吧,这钢筋,你看,这都比我大拇手指头粗。那是这玩意儿好,它要疯起来,一把就给扯开了。"
我见了暗自咋舌。
这这简直太不可理喻了,这
胡团长说:"不敢搁国内演呐,让人看着,告了,他就没活路了。我们给拉扯大,就到外蒙去。嘿,他们愿意看这东西演掰钢筋,碎石头。"
"来,野娃子再吃点!"
我定了定心神,又瞅了一眼笼子里的野娃。
它吃的很香,眼睛不时看我一下。
我接受到的气场,很杂,很乱,非常混乱,天地不容的那种,很恶的气息。
我长叹口气。
心说,这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这竟然会出现这么个东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