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走了,转头奔着来时的方向,快速的跑。路过那两个死去枪手的时候,他们犹豫一下,末了,小心拿起地上的枪,撒丫子又快速跑了。
我凝视他们的背影。
我对此表示理解。
他们的路,只是接受传承,学一门功夫,学好,学精。
然后再在平和的社会环境中,默默把这一份传承加以发扬光大。
这才是他们的使命。
他们与战斗,流血,付出生命等等这一切无关!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这发生的一切,对他们而言是糊涂的,他们很理性,觉得自已没必要掺合进来。
至于我……
我忽然发现,我自已没什么太明确的主观思想。
我脑子里浮现的就是马彪子无助且悲哀的眼神儿。
那是我恩师,是我领路人。
我得替他干点什么!
就是这么简单。
我摇头一笑,伸手插兜要继续跑的时候,忽然发现兜里竟然还有早上吃的半截烤肠。
烤肠啊!
有多半截呢。
水,对了还有水。
我看了下背包。
两个半瓶矿泉水,其中一瓶是在满洲里吃完饭后,从饭桌上拿下来的,我放包里了一直没喝。还有半瓶是早上喝的。
半截烤肠,一瓶矿泉水。
嗯,这补给,比红军过草地的时候强多了。
走吧!
我向前走着,脚步越来越快,然后伴感轻松。
真的是不是一路人,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块儿去。
我们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教育的背景,生活方式,等等很多都不一样。
所以,我们永远是两路人。
我希望这两人能并肩走出去安全回国,如果半路擦出什么火花,那就更了。
摇头一笑,我加快脚步,朝前奔跑。
一个人在茫茫这草海中奔跑真的是一种享受。
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简直是太美了,我快要情不自禁地高呼。
但是,我没喊。
因为,我在一片草海中看到了两根生满了厚厚锈迹的铁轨。
我铁轨有些年月了,它铺在这里,下边的枕木都已经腐烂。
四周都是一丛丛的草。
它躺着,一端通向东北,另一端通向西南。
我看了看,然后踏上通过东北方向的铁轨,挪动两腿,一步步地朝前走去了。
走了不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