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在虞亦云的再三催促下,陈逾征终于向余诺提起跟他家里人一起吃顿饭的事情。
星期天下午,下了点小雨,陈逾征开车来接余诺。
她本来就长得乖,又化了一个很清淡柔和的妆,穿着浅灰的羊绒呢大衣,米白色毛衣,暖色系的暗格长裙。整个人看上去温婉大方。
收了伞,上车。
余诺鼻尖冻的通红,车里开了暖气,她耸了耸鼻子,把买的礼物放在车后座。系好安全带,坐定,拍了拍大衣上的水珠,拉开副驾驶的遮阳镜,用手指梳头发。
陈逾征一边倒车,一边看她。
弄完头发后,余诺从包里翻出一支唇釉,补了补。看了一会后,觉得颜色太浓,又找出纸巾,擦淡了一点。
这个点路上有些堵,余诺全神贯注地翻着手机,在知乎上面查看见家长的各项事宜和细节,越看眉头皱地越紧。陈逾征跟她说话,余诺就嗯两声。
被人敷衍地太过明显,他开口喊:“爱吃鱼。”
余诺又嗯了一声。
“爱吃鱼。”首发
余诺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移开,转头,“怎么了?”
“你现在对我怎么这么敷衍?”
余诺:“我在看东西。”
“看什么?”
余诺心情沉重:“你不要管我。”
陈逾征:“。。。。。。。。?”
他气笑了:“爱吃鱼,你行啊你,把我追到手就这个态度?”
“。。。。。。。”
“你这个爱情骗子。”
“。。。。。。。”
“我觉得我上当了。”
“。。。。。。。”
“这上海的天,再冷又如何能冷过我的心?”
“。。。。。。。”
“行,没人理我,就这样吧,就让我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独自心碎。”
“。。。。。。。”
见旁边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陈逾征幽幽地唱起来:“爱得多的人总先掉眼泪,爱得少的人总先变虚伪。。。。”
“我错了,别唱了。”余诺终于被他逗笑。“良心受到谴责了吧?”陈逾征哼了一声:“跟你说,道歉没用,晚了。我就要唱,我要唱到你羞愧。”
余诺关了手机,“我不羞愧。”
“那你为什么不许我唱?”
“因为有点难听。”余诺忍着笑,觉得偶尔欺负欺负他挺好玩,“我的良心还好,但我的耳朵确实受到了谴责。”
陈逾征:“。。。。。。。。”
跟他插科打诨地笑闹几句,余诺的心情放松了一点。
吃饭的地方坐落于寸土寸金的繁华商业区,算是地标式的饭店。一进门就有服务员引路,余诺拿过陈逾征手上的礼盒,“我自己来拿。”
坐电梯的时候,余诺又焦虑地开始整理头发,一会拨到胸前,一会拨到肩后,低头反复查看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