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舍利的事情了。那千山高僧可是一个好斗之人,听说是用武力得到的班首位置,他每去一处地方,就要与当地门派切磋武力,这位千山高僧的足迹更是遍布大江南北,战胜的强者不计其数,不知有多少扬名江湖的高手成了他的手下败将,战力强得可怕,可惜与他师出同门的无色僧人更胜一筹,被称为宗师强者,如今已经摆脱僧人身份,据说摇身一变成了禁军统领。”
“真是缘分,竟然会在善化寺遇见苦行部班首,只是可惜高僧既不为人解签,也不兜售一些开光之物,不然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买!”
——
楚铭在烟熏火燎的山寺之中待了一整天,夜深人静时,香客搭建帐篷席地而睡,楚铭倒不担心饿着,善化寺提供斋饭,可惜不是水果与蔬菜混合而成的沙拉,而是一碗淡出个鸟的白粥,楚铭当难民时吃的差不多就是这种玩意,虽然吃不饱,但是起码不会饿死。
楚铭幽幽道:“佛门圣地熏死个人,什么时候能走?”
少女气定神闲道:“千年古寺,不急着走。”
楚铭对佛教既无好感也无恶感,少女虽然并非佛教信徒,但是有意涉猎佛门经文,寺内许多僧人都在兜售佛门之物,她斥巨资购买十余卷佛经,可惜她根本看不懂,所以只有收藏价值。楚铭想起她曾讲过的故事,帝王为皇后修缮佛寺祈福,可最后还是没能挽回皇后的性命,所以楚铭从此不再信佛,她反倒有了兴趣。
楚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清晨鼓声响起,楚铭惊醒过来,这才发现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僧人们行色匆匆,善化寺作为佛门圣地,培养的僧人当然不可能是混吃等死的,每天清晨都要起来练舞,香客不可打扰,甚至连说话都不行,所以善化寺再度归于安静。
楚铭睡眼惺忪,昏昏欲睡过去,再睡了一个时辰,睁眼时双眼瞳孔微微收缩,因为周围都是人潮,正在驻足凝视着千山僧人。楚铭诧异了,一个苦行僧能有什么好看的,楚铭明白了,原来千山僧人一反常态,不再跪行,改为步行,这就意味着千山僧人要去找人打架!
楚铭揉了揉眼睛,一旁的少女哭丧着脸说道:“不知道老前辈跑去哪了,但应该不会把我们丢下不管,老前辈并非佛教信徒,来善化寺寻找朋友,可能要待上个两三天,我倒是想去找他,可善化寺上上下下几千人,找人哪有那么容易,要不我们去山脚下等待老前辈?反正他迟早都要下山,待在山顶反而找不到他,毕竟熙熙囔囔这么多人。更别说坑蒙拐骗的僧人可不少,再待下去不知要浪费多少钱。”
楚铭与少女正要下山,但是不远处有人偷听,是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与楚铭擦肩而过时,嗤之以鼻道:“你们两人也是蠢得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走,不知会错过多少精彩的事情。”
楚铭停下脚步,好奇问道:“难不成有什么好戏?”
男子一本正经说道:“待会苦行僧会与人大打出手,作势亡命之徒,你们信不信?”
少女摇头道:“不信。”
男子也不生气,笑道:“要不下个赌注,就赌这僧人是否会与人动手。我下五两银子,赌僧人不会出手。”
少女狐疑道:“你是不是说反了,哪有你这样赌的?”
男子二话不说掏出五两银子丢在地上,然后伸手催促。少女后知后觉道:“苦行僧有可能找人打架,但是最后风平浪静的可能性更大是不是?”
男子点头道:“我的这点小心思被你猜对了,但事实上你的赢面很大,那个苦行僧是苦行部的班首,好斗的很,他的名头十分响亮,因为他专门去找各种高手对决,而善化寺的香客中总有几个高手,说不定会与千山僧人一决高下。”
少女好奇问道:“善化寺高僧甚多,会不会与千山僧人打起来?”
男子有一种想敲少女脑袋的冲动,差点就没有忍住,没好气道:“他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佛门弟子,你是要叫他们自相残杀?其心可诛!”
少女转身离开,男子不死心跟了上去,厚着脸皮问道:“还赌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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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冷哼道:“不是你说偌大一个善化寺,没人是千山高僧的对手吗?”
男子哈哈大笑道:“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这句话,所以才会偏向这个方向下注,但是看你们年纪小,就让让你们。。。。。。”
说到这里,男子狠狠一咬牙:“小赌怡情,还是赌五两银子,不过我押的结果与刚才截然不同,我赌这位僧人最后能找到对手,并与其交战!”
见少女犹豫,男子捧腹大笑道:“你们两人加在一起,难道都凑不出五两银子?罢了罢了,谁让你们是小屁孩呢。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你们用身上值钱的宝贝抵押,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把这个抵押的宝贝给赎回去,如何?”
“佛门重地,你竟然胆敢将此当做赌场,其心可诛!”少女报以冷笑。
楚铭看热闹不嫌事大,知道少女险些上当受骗,这男子简直与他之前所见的狡诈商人如出一辙,明知对方很可能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还如此死皮赖脸地穷追不舍,不过是看对方软弱可欺罢了,横竖不吃亏,赌赢了就理所应当地要钱,赌输了就光明正大地赖账,天底下哪里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