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听闻吴王妃进宫了,便准备出去亲自相迎。刚一出了屋子,就见一人从旁边匆匆而来,正是冀薇。
阿音看她额头上满是细汗,笑道:“三公主这是做什么去了?瞧着倒像是有些热。”
不待冀薇回答,旁边锦屏附耳与她道:“太子妃,听闻小宫女说,三公主先前内急……”
这就有些尴尬了。
阿音赶忙摆手说道:“是我唐突问错了话。你别介意。”
冀薇暗暗松了口气强笑道:“没事。太子妃原先也不知道方才如此说。”
阿音还要去迎吴王妃,只简短和她说了这样几句便道了别往外行。
冀薇捏紧手里的帕子低着头往屋里走。
刚落座没一会儿,冀茹急慌慌地跑了进来。过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下差点摔倒。
冀薇赶忙上前去扶她,关切问道:“四妹妹这是怎么了?怎地走得这样匆忙。”
冀茹四顾看看,见周围过来扶她的小宫女尽数退了下去只有冀薇在旁,这才压低声音道:“三姐,可是不好了。我外祖给我的那个翡翠镯子不见了。”
“不见了?”冀薇握紧了她的手,“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冀茹都快哭出来了,“我刚刚去隔壁净手的时候把它放在了水盆边,一时间忘了拿。再回去看的时候已经没了。那可是外祖辛苦为我寻到的,倘若丢了可是麻烦。”
把心里的慌张讲出来后,冀茹忽地心中敞亮起来。
她眉眼陡然凌厉,恨声道:“这里又没旁人,肯定是不知道这里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宫人做的。待我和皇后娘娘说,把那人赶紧揪出来!”
说着就要上前去寻俞皇后。
冀薇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拽到屋子外左侧几步远的距离,低声道:“你看看满屋子的客人。这个时候如果闹起来,你说皇后娘娘会高兴么?她若是不高兴的话,你和你母妃的日子能够好过?”
冀茹的生母是孟淑妃。孟淑妃与郑贤妃没入宫的时候感情就很好是手帕交,后来进了宫后两人更是一条心。
如今郑贤妃早已风光不再,孟淑妃的日子也就远不如早年的时候那般好过了。
冀茹担心生母,也当真不想惹怒了俞皇后,一时间有些迟疑。
冀薇就道:“做这种事情的断然不会是客人。倘若是宫女太监,这些人左右都跑不了,晚一些问又有何妨?”
冀茹细细琢磨了下,好半晌才点了点头,和冀薇手牵着手回屋去。
阿音刚出了院子就见到了迎面而来的吴王妃,便一起往里行着。
吴南义跟着母亲同来。
今日请的大都是女眷,偶有几个男宾。冀行箴着实抽不开身,所以四皇子冀筗帮忙招待男宾。
吴南义跟着母亲向皇后娘娘请安后,便跟了冀筗去到另一个院子。
临分别前,吴南义不住地朝阿音使眼色。
阿音笑得眉眼弯弯只静静看他,并不回应。
吴南义叹了口气低着头走了。
吴王妃就说起了一桩大喜事:“……昨儿我去俞家的时候方才知晓。因着这个缘故,俞三夫人和欣妍就都来不成了,特意让我来与娘娘说一声抱歉。”
俞皇后喜道:“这个可是大喜事!何来的抱歉?该庆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