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没有吧,为什么要给楼下的地面拍?”
可可指着厨房窗户上的一块碎裂的玻璃,“这个应该是曾颖临死前用东西砸碎的。”
“你确定?厨房窗户碎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浔可然一脸同情的看着王涛,“传说睡眠不足会导致智商急剧下降,原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等等……你在讽刺我是不是?我哪说错了我?”
“我说了,这几天都在下雨,包括曾颖死之前的两天。”
王涛努力将两只眼对焦起来,反应了好一会,“哦……如果玻璃碎了是之前的事,厨房窗台应该有雨渍。那,那算是出事儿时候碎的吧,曾颖砸的?求救?”
可可招招手,引王涛对着照片和尸体看,“曾颖临死前有轻微煤气中毒的症状,但是不严重,我估计凶手在卧室捅了她一刀后,拽着她的头发把人拖到了厨房,将两手绑在左右橱柜把手上,然后开煤气想她慢慢的死。但是在他离开后,曾颖右手努力挣脱了出来,拿了什么重物扔向窗外,砸碎玻璃来换新鲜空气。”
“聪明姑娘。”王涛点了点头。
“可惜最后还是死在这一刀上。”可可这话,说着整个房间都寂冷起来,多少人的未来,葬送在无意义的伤害中。
“你们物证还有人吗?借我一个回现场找到这件扔出去的东西,我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对。”
王涛深又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物证现在除了我鬼都没有一个,你家小朋友呢?这两天都没见到他来串门啊?你又把人欺负哭着跑了?”
王涛本意只是调侃着转化下气氛,不料可可却完全没有接茬的意思,留下他冷场了好一会。
“他留下一封辞职信在我桌上。”浔可然说的语气很平淡。
王涛心里惊讶了一下,想来想去,就想到那些窃窃私语的评论,“因为白翎?”
“你都听说了?那看来是传遍大江南北了咯。”
王涛被可可说的有些尴尬,“还好吧,也就局里食堂那点传播量,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我就在这等着。”可可示意王涛帮自己一起把曾颖的尸体收整好,放回冰库,“那小子几天没出现,但桌上的玩意儿却一点点在消失,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小鬼帮他收走的东西。”可可说着,一边发出‘嗬嗬嗬嗬嗬嗬’的冷笑声。
王涛站在停尸冷库门外,缩着脖子在心里思念金刚菩萨。
再也不要夜里来法医科了!还不如夜里跑命案现场呢!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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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哲的脚步放的很轻,他手里抱着个空纸箱正走过法医科门口的走廊。月光从长廊的窗户间洒下来,静谧无息地仿佛一切都归于静止。苏晓哲想起自己第一天踏入这里的时候,强压着自己跃跃欲试的心情,第一次参与解剖时候手忙脚乱地惶恐,还有那时候为了徐丽的案子做的大胆行为,还有遇见白翎之后的那些时光。
过去不是很清晰,但它就在那里,不曾离开,也永远不会改变。
伴随着夜风,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让苏晓哲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他特意选了半夜来一点点拿走自己的东西,这时候法医科除了躺在冰柜里的那些,应该没有别人了啊!
唉……又是一声叹气夹杂在夜风中,苏晓哲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继续进办公室还是原路退回。
“苏……晓……哲……”幽风中的声音断断续续,这回苏晓哲真要哭了,好歹还留有最后一点理智的脑回路,思考最理智的可能性。
“浔……浔姐?你别吓我了。”
浔可然从半掩的办公室门内走了出来,“我吓你?我哪够格呢,您已经牛逼到辞职只留下一封信的神来神往无影无踪的地步了,还怕我?”
苏晓哲再傻,也听懂了可可话中隐藏的怒意,但他却无可辩驳,“浔姐,我知道局里各种话……都不太好听,对不起……”虽然流言是非中的主角是自己,但晓哲最不能忍的,却是周围的人被牵连。很恶俗的像是那些电视剧里一样,他也是在食堂吃完饭上厕所时听到背后被人议论的那些。
【就是刚才那个小个子的小鬼,听说还在法医那实习还没毕业呢】
【他和一队的白翎?不能吧,我和白翎开会遇到过好几次啊,不像是那种人啊】
【那就是在那个阴气重的地方呆久了,你看那个女法医不是也一脸惨白,总阴森阴气的嘛】
【诶你别说,那谁和一队的周队在谈吧?两个法医科两个一队,这够凑四人趴体啊】
【你脑子里尽是这些屎】
【诶不知道那小子和白翎,谁上谁下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