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替我妻子做主。”慕瑾谦说,“就算不是作为朋友,你让她怎么向一个差点流产的孕妇开这样的口?”
黎可欣:“……”
打电话来之前她也是犹豫再三,可当时她救妹心切,但凡能想到一点儿办法,她都愿意去尝试,哪怕被拒绝。
当黎可莹告诉她,慕瑾谦的妻子是丁柔的朋友,而且事发当时一直在现场,她的口供对于整个案件具有关键的意义。如果她肯出面帮助自己,对方也许会给面子撤诉。
黎可欣没有时间沉浸在慕瑾谦已经结婚的打击中,当务之急是救出妹妹。
可她还没有说完,慕瑾谦就一口拒绝的态度让她彻底绝望。
她不知道慕瑾谦拒绝的那样干脆,是因为恨她还是心疼自己的妻子。相比之下,她倒是宁可慕瑾谦为了前者。
毕竟爱到深处怨更深!
“我帮不了你。”慕瑾谦打算结束两人的对话。
刚想挂电话又补充了一句:“与其想些不靠谱的旁门左道,我建议你不如帮可莹请一个好律师。再见。”
慕瑾谦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一抬眸发现小妻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满脸的求知欲。
慕瑾谦心里一阵悸动,伸手揽过小妻子,在她前额上印上一吻,“怎么啦?这种表情。”
“电话是你前女友打来的吗?”
“嗯。是她打来的。”慕瑾谦很坦然,他觉得没有什么好别扭的。
看他回答的那么干脆,蓝裴琳咬了咬唇,哦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不悦。
仅仅是一个音节,慕瑾谦却轻而易举的听出了小妻子别样的情绪,笑着拧了拧她的小鼻子:“怎么了?吃醋了?”
“谁说我吃醋了?”蓝裴琳瞥了他一眼,矢口否认。
“因为她从可莹那里知道你和丁柔是朋友,事发的时候又正好在一起,所以想请你帮着求个情。”望着小妻子越翘越高的小嘴巴,慕瑾谦眼中的笑意更浓,“还说没吃醋?你看看你,嘴巴上都能挂油瓶了!”说着低头在她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亲:“我已经替你做主回绝了,说你不会帮她的。好了,不要生气啦。醋那么酸,不好喝,咱们下次改喝牛奶,嗯?”
“去你的!我才没吃醋呢!”蓝裴琳翻了翻白眼,故意拿腔拿调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就直接拒绝人家了?”
“哎哟哟,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慕瑾谦为之气结,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听你这口气,好像是怪我替你做主喽?那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她,说你同意帮她。”说完拿起了手机装作要拨号的样子。
“你敢!”蓝裴琳一下子夺过手机,“哼!在我面前你都敢打电话给她。要是我不在呢?指不定你……哼!”
看着小妻子快炸毛的生气模样,慕瑾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直白的使小性子的方式,他觉得可爱的紧。
“那你到底是想帮她还是不想帮?”
“我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她?再说了,本来就是她先对我们各种辱骂,然后又把丁柔给拽到地上,幸好胎儿没事儿,不然,她的罪过可大了。这样不知轻重的人,你让我怎么帮她?给假口供吗?这我做不到。还是让我去劝丁柔放过她?我有什么立场开口?”蓝裴琳说,“黎可莹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如果她以后再伤害其他人呢?我觉得这次应该让她受点儿教训。”
慕瑾谦赞同的点点头,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小妻子说清楚,“受点儿教训是应该。不过如果要坐牢呢?”
“啊?坐牢?”蓝裴琳傻眼了,她本来以为像黎可莹这种情况最多也就是带到派出所问个话,做个笔录,批评教育一下,道个歉,罚个款。最严重也就是拘留几天。
怎么会严重到要去坐牢呢?丁柔好像也没受重伤呀。
“嗯。听说她不仅伤人,还袭警。另外,梅若谦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要起诉她。一旦罪名成立,搞不好她真的会坐牢。”
蓝裴琳:“……”她终于明白手术室外梅若谦对着电话里的人那句:“我要她坐牢!”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