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嗯’了一声,起身急匆匆的从后门出去了。后门外是个小巷子,小巷子侧面有一家开着小门。小门上挂着锁,但门一抬就开了,然后人蹭一下就闪到那扇门里去了。
林雨桐绕了一圈过来,也只看到后巷消失的一个背影。背影没回头,她也只用余光看,脚下丝毫没停顿就直接往前走了。就这么交叉而过!
孙家没啥大事,就是孙老太太的弟弟去世了,老太太刚回了一趟老家回来,还没缓过来呢,再去奔丧肯定不现实。于是老爷太太带着孩子去了,家里只剩下老太太李婶和林雨桐。
可这孙家没大事,林雨桐却不知道,她摊上大事了。
平津中TONG某间办公室里,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照片一张一张看:“这就是你们拍的?不是说看到疑似刚刚授勋回来的金汝清吗?哪呢?拍到了吗?”他狠狠的将照片往桌上一扔:“你就叫我拿这个去看吴先斋的笑话,去看军TONG的笑话。”
吴先斋是平津军TONG站的站长,金汝清是他特意从上面要来的干将。
这位金汝清三个月前盗取了RB人的重要军事情报,回来之后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前不久在重青嘉奖的时候被提为中校,是吴先斋专门从总部要回来的人才。
可这个人才才到平津,就被监视疑似工农党人员的外勤发现,跟工农党的地下党接触的人疑似是他。
这可是大事。
中TONG和军TONG两家相互仇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发现了就跟紧。结果跟了几天,什么也没拍到。
还看人家的笑话,被人家知道了不看咱们的笑话就不错了。
王八蛋!敢谎报军情,“下次再闹这样的荒唐事,毙了你们!”
边上的副主任陶金朝那些被训的不敢抬头的下属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这才倒了一杯茶凑过去:“主任……这次没拍到,不一定下次就没拍到。如今注意到了,盯着他,指不定什么时候……”正说着呢,他就‘咦’了一声,赶紧将茶放下,挑出其中一张照片来:“这个女人……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呢?”
虽然不是正面照,但这低头偏侧一点的脸还是叫他觉得眼熟。
赵敬堂收起了怒意,看向陶金。这陶金他是知道了,当年也是他专门从上面要来的。此人长了一双好招子,说是过目不忘也不夸张。凡是看见过的,肯定能记住。
如今,他说瞧见眼熟,“谁?”
陶金拍拍脑袋,盯着照片看:“见过……肯定见过……在哪里见过了?”
他的眼睛不会看错,脑子也没问题。可像是叫他这样想办法把照片和人对不上号的还是少数。越是急越是想不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之后,抬头瞥见一边的党报,党报上有一页正是授勋的报道。
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说着就急忙问,“您这里有JUN统那边授勋时照的照片没?”
赵敬堂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照片来,“是它吗?”
是它!就是它!
一排授奖的,但摆在中间的,是一张遗像。
陶金把两张照片摆在一起:“您看……像不像?像不像?”
像!
侧脸看着有五分像。
“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只五分相像而已,还能说那只九尾妖狐又活过来了。
陶金低声道:“不就是要看JUN统的笑话吗?”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找个好角度拍两张照片……然后把人做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咱们拍到‘她’的照片,相似度极高,偏找不到人了……那这疑似JUN统的英雄去哪了?”陶金冷然一笑,“说是投工农党去了……他戴老板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有道理。
“但你得去看看,这相似度到底有多高。若是不像……便别勉强了……”杀人这事,“作孽呀!”
陶金低声应了一声,将这两张照片带走,招呼秘书进来收拾收拾。
那边掌柜的也问伙计呢:“……怎么发现的?”
伙计一身的冷汗:“我不敢离了柜台,外面也没注意,之前都没有人盯着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多亏了老太太跟前的丫头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