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菰城停留了几日,皇帝一行又出发了。下一站,皇帝准备去江南,看看今年的农桑收成。
张仙玉和皇帝、齐王坐在马车里,看着队伍最前面骑马并行的姚雷、煊煊二人,心中不禁漾起莫名的心忧。
这几日,她看着二人情意渐浓,心中很是矛盾。姚雷为人磊落,性格仁义大方,身手也还算不错,很快就和赫连锋兄弟四人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对于煊煊和姚雷的事情,四兄弟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显露不悦!
张仙玉收回目光,看向皇帝:“父皇,煊煊和姚雷走得这么近,您不担心吗?”这几日,皇帝应该有所察觉,但令张仙玉奇怪的是,皇帝竟然若无其事!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皇帝笑着说道:“姚雷这孩子,为人磊落,仁义正直,模样也不错,朕倒是很喜欢他呢!”
“不是,父皇,煊煊是您的掌上明珠,她的终身大事,您如此草率的吗”张仙玉满脸不解。
“哪里草率了?这姚雷不是你的同乡吗?你如此信任他,却为何又如此担心煊煊呢?”皇帝满脸疑惑。
“父皇,我和姚雷不属于东岳,迟早有一天,我们会离开东岳的!您让煊煊到时候怎么办呢?”张仙玉担忧地说道。
“这有什么!女子嫁夫随夫,你们要回家乡,煊煊当然随同了!”皇帝笑着说道。
张仙玉沉默了,这一切都无法与人言明,如果将来他们离开东岳,煊煊真的可以同行吗?
看着心事重重的张仙玉,齐王赫景坤突然说道:“玉儿,你和煊煊同岁,这煊煊都找到归宿了,你有没有心仪之人呢?”
“皇叔,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了,我早就有了未婚夫了!我这辈子,非我的城宝不嫁!”张仙玉满脸严肃地说道。
齐王尴尬地笑了笑,看向了皇帝,皇帝一脸愁云!
这日,皇帝一行路过一个名为野河镇的地方,便稍作休息。张仙玉见这野河镇古色古香、水村环绕,风景甚是纯朴,就想多留一天,皇帝答应了。
夜幕垂下,静谧的野河镇只听见时时几声犬吠。
张仙玉和煊煊白天在镇上逛了大半天,回到客栈,二人累的直接就歇息了!夜色深沉,二人的房间里只听见轻微的呼吸之声。
突然,二人的窗边伸进一支细长的竹筒,一股青烟自竹筒之中飘入房内!
张仙玉和煊煊睡得很熟,毫无察觉。
倏地,二人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高一矮两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又关上了房门!
矮个黑衣人打开火折晃了晃,借着微弱的亮光,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两人,朝着高个黑衣人轻声说道:“老大,这怎么有两个美人儿呢?到底哪个才是玉公主?”
高个黑衣人揭开床上二人的被子,凑近看了看,说道:“这个手上戴着二龙戏珠手镯的,就是玉公主!”说罢,就上前扛起了张仙玉!
矮个黑衣人拉住高个黑衣人,说道:“老大,咱们从菰城起,跟了他们一路了,你真的确定,他们就是微服出行的皇帝一行吗?还有,这个美人儿真的是玉公主吗?”
高个黑衣人说道:“菰城包打听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果弄错了,回头我撕了他!”
两个黑衣人就这样带着张仙玉,轻手轻脚的走出客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翌日一早,赫连城从睡梦中醒来,看看窗外,似乎已近卯时!
赫连城不禁心中一惊,自己从未睡得这般深沉,直至卯时才醒的!
他赶紧起身走出房间,只见众人房门紧闭,似乎都还未起!
赫连城心中诧异!突然,他似乎在空气中,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异样的香气!低头看时,只见楼下大堂中值守的侍卫,全都东倒西歪地睡在了桌旁!
不好!赫连城心中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地蹿到皇帝房门前,紧急地敲响了皇帝的房门!
不一会儿,皇帝打着呵欠,睡眼惺忪地打开了房门:“城儿,怎么了?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
“父皇,您没事吧?”赫连城急切地问道。
“没事啊!”皇帝一脸睡意地说道:“怎么了?”
“父皇,昨晚客栈之中有人用了迷香!”赫连城一脸担忧。
“什么?”皇帝顿时睡意全无,倏地走出房门,朝楼下看了看,突然大叫一声:“不好!”随即大步向客栈最里端的张仙玉、萱萱的房间跑去,赫连城紧随其后!
这时,赫连锋、赫连洵、姚雷也打开了房门,看见皇帝和赫连城奔向张仙玉和煊煊的房间,一时不明所以,赶紧也跑了过来!
来到门口,皇帝也顾不得敲门了,倏地推门而入!众人随皇帝进入房间,一眼看见煊煊睡梦正酣,张仙玉却不知所踪!
皇帝上前,拉起煊煊,焦急地问道:“煊煊,快醒醒,玉儿呢?”
煊煊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说道:“玉儿,不就在我旁边躺着呢吗?”说罢,伸手拍向身旁,然而,却拍了个空!
煊煊倦意顿消,满脸诧异地说道:“玉儿呢,她不是每天早晨都睡不醒的吗?这么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