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绝不能这样,我想活,想好好的活下去,只有想活的人,面前无论困难多大,都要克服,这时我胸口的狼牙又发出温热,狼牙,救命的狼牙,我这时心里一热,用仅有的一点劲,一咬牙把那个狼牙连同绳子一起拽下来,然后拽着绳子把狼牙抡起来,这一下子还真管用,那些令人恶心的水鬼,一看到我手里的狼牙,都赶紧的往后退,这个是上去的机会,再不上去,就没有命了。
于是我手里使劲的挥着狼牙,脚下踩着水往岸上游,池子里的水太凉了,我的血脉都要快被冻住了,手有点拿不住那个小绳子,因为我的手失去了知觉,已经麻木了,这时绳子忽然从我的手里脱手而出,那个狼牙带着绳子直接朝着一个水鬼飞去,那个水鬼正在那里看着我,忽然狼牙朝着它飞去,它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狼牙打在水鬼的身上,水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狼牙竟然穿过水鬼的身体,落在水里,水鬼惨叫着,好像受到了极其大的痛苦,那个声音让人的心使劲的拧在一起。
周围的几个水鬼听到那个水鬼惨叫,都极为恐惧,争先恐后的潜进水里,而那个被狼牙击中的水鬼,身子在慢慢的融化,化作一块块白色的油脂落在水里,此时的我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手脚不再听我身体的指挥,人开始往水里沉,我最后想到的是,这下子完蛋了,要和水鬼为伍了。
就在我的脑袋进入水里的时候,忽然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衣服,抓就抓吧,我已经不能挣扎了,身子顺着怪物而走,我的意识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尽头,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重新回到那个虚无的空间。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温暖,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因为感觉在那个虚无的空间,根本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其实感觉到温暖的时候,我的神识已经回到了现实,温暖的东西像是火,感觉就在我的不远处,那种感觉是那么美好,暖暖的,把我凝固的血液慢慢的融化,心脏开始跳动,我的全身有了感觉,虽然手脚还有点麻,但是这些一切都不是个事,因为我感觉自己还活着,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这时我听见了说话声,就想睁开眼睛,于是我努力的把眼睛睁开,发现自己靠在一个东西上,我的眼前是一堆熊熊大火,流逝、姝儿、阿宝、娜莎、娜琳都围在火边。我张了张嘴说:“刚才是谁救的我?”
虽然声音很小,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特别是姝儿一下子跳起来,高兴的说:“东哥你醒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着,我看着他们心里高兴,可是我还是想问问是谁救了我,我要好好的谢谢他,于是又问了一遍,姝儿说:“东哥是阿宝救了你。”
我一听就把头转过去,对着阿宝说:“阿宝谢谢你救了我。”
阿宝说:“有嘛好谢的的,你不也是救了姝儿他们吗?”
姝儿说:“是呀、是呀,你要是不救我们,我们可就完蛋了。”
涂旭也过来说:“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我谢谢你了。”
我笑着说:“我以前不是你哥咋滴?咱们是哥们,哥们之间有啥好谢的。”
这时我感觉身上硌的慌,当时是斜着靠着粮仓的,感觉里面的兜都拧了,赶紧用手整过来,然后掏出来一看,是两万块钱,那颗宝石卖的钱。五千给我们当了路费啥的,剩下的两万我都揣在了兜里。涂旭看到我的两万块钱,在那里笑了,一边笑一边说:“哥你真是舍命不舍财,都这个份上了还想着钱。”
我白了他一眼说:“这个可是我拿命换来的,珍贵着哪。”
涂旭说:“珍贵个啥,咱什么都缺,就是不差钱,你要是想要的话,等我们回去了,我给你送几摞。”
姝儿说:“涂大少爷,你的钱是你的钱,东哥的钱是东哥的钱,东哥可不学你一样。”
我现在的心思全放在火上了,对他们说话没有太大兴趣,他们两个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在火边烤着火真心的好受,浑身冒着热气,舒服极了。我们正在烤着火,就闻见一股股恶臭味,这个味道好像是从里面传来的,我们当时非常奇怪,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味道,怎么现在有一股腐尸的味道?这个时候,我们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经干了,我们就起身朝着味道的来源走去,味道是从池子的方向飘过来的,我手里握着枪,朝那个池子走去,到了池子边上,就看见那几个水鬼在池子里挣扎,而池子里布满了奶油状的东西,恶心极了。
我们看见这些恶心的东西,在那里当时就吐了,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捂住嘴往外走,我知道这个池子已经被我给破坏了,那个有魔力的狼牙,正好是池子里的克星,把池子一下子搅的天翻地覆,那些水里的水鬼受不住,就在水里翻腾出来陈年的腐朽之气。
受不了这些腐朽之气,我们跑到了外边,外面还是那样,吹着沙漠风,干燥的空气没有一丝水分,看着这个宁静的古镇遗址,我感觉到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于是我们就决定回去,大家对于回去,谁也没有什么意见,我们甚至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刚走了几步,忽然在前面传来哭声,于是我当时站住脚步,姝儿问我为什么停下,我说:“你们听没听见有哭声?”
涂旭说:“那个可能是沙漠里的风声,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不对,刚才肯定是哭声。”
就在这时那个哭声又起,声音是一个女的,哭的悲悲切切的,让人毛骨悚然,声音就在前方的拐角处。我拿着枪,大声的喊:“谁、谁在那里哭,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开枪了。”
可是我无论怎么说,始终不见有人回应,那个声音继续在那里哭,我知道这里是沙漠,不可能有人闲的没事跑到这里吓人。可是那个哭声如果不去看个究竟,心里更难受,于是我拿着枪朝着那个声音走过去,其他的人也跟在身后,一步步的往前走,哭声和走在细砂上的沙沙声,混在一起,再加上沙漠里的风声,显得格外恐怖,我真害怕忽然冒出一个女鬼。
就在我们快要靠近的时候,忽然那个哭声一下子停止了,我们听见哭声停止了,马上紧走几步,朝着墙后看,令我们失望的是,那个地方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如果哭的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鬼?我想到这里反而不是那么紧张了,鬼我见过了很多次,一般情况下,是害不了人的,只是调皮吓唬人而已,我经历的多,不是太害怕,但是涂旭就不一样了,结结巴巴的说:“东、东哥,刚才哭的那个,是不是女鬼?”
我听的出他的声音在颤抖,涂旭今天先是被水鬼拉到水里,差点淹死,估计还没有缓过劲来,现在一听见女鬼的哭声,当然有点受不了,心里害怕那个也是人之常情。我说:“兄弟你别怕,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我见多了,根本不用怕它们。”
我刚说完这话,我们的背后忽然出现了一声“嘿嘿”的冷笑声,这个声音沙哑而苍凉,是一个粗犷的男性声音,我们听的真真切切,声音好像带着锯齿一样,狠狠的在我们心上划了一下,我跟前的涂旭当时打了一个冷战,我赶紧转过头来,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涂旭也跟着转过头来说:“东哥刚才的声音变了,我怎么听见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而是举着枪寻找声音的来源,小镇还是那样冷清,除了风声,和我们的喘气声,就再也没有一点声音,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那些被沙子淹没一半的残垣断壁,感到愈发的神秘起来,这里埋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其实它们和这个世界,原本是隔绝的,只是我们无意之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其实我们是一群无心的闯入者。这时那个浑厚的冷笑声又起,嘿嘿嘿的声音,就在前面的一个屋框里传出来的,我这时想起了手里的枪,对着自己说:杨晓东你真是糊涂了,这个神仙都怕一溜烟,你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呀?都这个时候了,知道它们不是人,为什么不开枪?
我想到这里就把枪举起来,瞄准前面的屋子,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响之后,那个冷笑声没有了,我对着那个屋框子说:“奶奶的,你们再叫唤下试试,我的枪可不长眼。”
这时涂旭伸着大拇指说:“东哥还是你镇定,要是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涂旭的话才刚说完,忽然在我们的背后,哭声和笑声同时响起来,那两个东西,就在我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