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她揉着下巴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陈婉仪打电话过来让她马上回家,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讲,朱寻寻本想拒绝,她却以朱寻寻收养的猫狗性命为要挟,说她不马上回家,晚上就把它们全杀了炖了。
陈婉仪是个心狠手辣且有手段的女人,敢说敢做,否则不会凭她一戏子之流能嫁给朱寻寻大学副教授的父亲,且在共同生活长达十四年之后把副教授活活折磨死,顺理成章的继承了朱家的大半份遗产。
能把自己的动机隐藏十四年之久的女人,不是心中怀着血海深仇就是此人本质心机似海,每次朱寻寻与陈婉仪大动肝火的时候,她就用这样的话来奚落她!
朱寻寻的亲生母亲在她不满十岁的时候就乳腺癌去世,陈婉仪是她的继母。
朱寻寻打开家门的时候,陈婉仪正拿着一只拖鞋满屋子追打小花,小花是一只流浪狗,大前天的半夜被朱寻寻带到这里,想必是还没熟悉环境,碰坏了陈婉仪的什么东西,才让她如此动怒。
小花看见朱寻寻像是见了救星,赶忙躲到了朱寻寻的身后呜呜的叫着,朱寻寻弯腰刚想抱起来它安慰几句,猝不及防,陈婉仪的手里的拖鞋迎面扑来,不偏不倚的正打在朱寻寻的额角。
误打了陈寻寻,陈婉仪神情没有一点不自在,朝着陈寻寻方向大喊大叫,“畜生就是畜生,不识好歹,吃我的喝我的,我不过想跟它亲近亲近,它却咬我一口。”
她淡定的走过来,捡起那只拖鞋穿上,眼睛瞄了朱寻寻的额角一眼。
与陈婉仪相处了十几年的狂风暴雨中,朱寻寻早已深悉她的作为,指桑骂槐暗度陈仓是她常用的伎俩,她早就见怪不怪,丸子以前总说,朱寻寻这只猪能在血雨腥风中还活的如鱼得水简直就个奇迹。
她不是奇迹,她只是懒的跟她计较。
朱寻寻换了鞋,到阳台给她那些猫猫狗狗添了食,握着一杯水走过来,陈婉仪还在絮絮叨叨小花咬了她手的事,朱寻寻有些不耐烦,急着把她叫来,难道就是因为这点屁大的事?
“它是狗,你是人,何必跟它斤斤计较计较?”
“朱寻寻,你别拐着弯骂人!”
朱寻寻觉得无趣,不想跟她胡搅蛮缠,想回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陈婉仪叫住她,“我还没说正事呢……没听见门铃响,还不快去开门!”
朱寻寻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水杯,走到玄关处开门。她以为是送快递的,万万没想到……竟是许铮!
他们被介绍认识到登记结婚,这是他第一次来她家,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他。
坐在沙发上拿着锉刀剔脚上老茧的陈婉仪半天没听到动静,扯着嗓子喊,“谁来了?怎么不让人进来?”
许铮看了朱寻寻一眼,心说挡在门口是个什么待客之道,他用手指戳了一下她,“不让进去吗?”
她却像是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儿来似的一动不动,许铮突然拉了她的手,强硬的带着她一走过玄关进了客厅。
“阿姨,是我,许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