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人嘛,杜先生也照此办理,值得注意的是姓张的,此人野心勃勃且行事无底线。
他在沪上贩卖烟土,逼良为娼无恶不作,人称三色大亨,杀人与开赌设套更是司空见惯。
告诉弟兄们用心办差,张的手下有不少是当年与其一起从浙省武备学堂毕业的职业军人。
必要的时候允许秘密制裁,不必报我,不管是谁,只要敢出卖国家和民族的那就杀无赦。”
官字两张口,
怎么说都有理。
一阵慷慨激昂的口号中,左重眼睛都没眨一下,很自然的就将四个目标分成了两种类型。
黄先生、杜先生只是单纯的监视,纪云清、张先生则是监视加刺探,内中深意不难理解。
就像《西游记》里被打死的妖怪都是没背景的一样,纪云清和张先生终究是要被抛弃的。
这两个人跟高层关系一般,平时只会捞钱不懂分享,针对他们不会引起国府方面的反弹。
就算是为了杀鸡儆猴,他们也死定了,纪张二人很清楚这点,所以投敌的可能性非常高。
“明白了,副处长。”
何逸君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便拿着菜单走了出去。
虽然旅馆里都是自己人,该注意的地方还是得注意。
在房间的停留时间太长,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看着门被关上,左重半拉上窗帘,倒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直到何逸君托着餐盘再次敲门。
这一次两人没有多余交流,左重拿着饭菜回了屋,随即就没有出过门,旅馆里一片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夜色越来越深。
旅馆附近围墙上,一道黑影突然闪过跳了下去,很快便彻底融入了黑暗和复杂的巷子里。
一个小时后,虹口的一家夜总会内,十几个日本人勾肩搭背,嘴里鬼哭狼嚎的唱着歌曲。
“长谷君,你的招待我非常的满意,难怪外务省的同仁都说你是及时雨宋公明一样的人物。”
其中一个中年人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礼物,拉着长谷良介的右手,神色激动的表示着感谢。
一条大黄鱼,
这份礼物够“沉”了。
“哈哈,这只是一点小意思,等到副课长阁下您回国,我另有厚礼相赠,请千万不要介意。”
长谷良介发出豪迈的笑声,同时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抽出,端起一杯威士忌邀请对方共饮。
自从明白了钱的重要,他除了为特务处提供情报外,也搞了一些小生意,比如走私烟土。
只是跟大部分日本烟土商人的运作方式不同,他的交易对象有一点特殊,也有一点风险。
这个特派专员就是为了此事来的沪上,前几日特高课对港口和虹口的搜查便是此人主导。
如果不将其喂饱很容易引来麻烦,不如破财免灾,说不定有意外惊喜,毕竟谁不爱钱呢。
“哎呀。”
“不介意,不介意的。”
那边,中年人赶紧举杯跟他碰了碰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后开始倾诉起自己多么不容易。
他脸上露出苦笑:“我们这些在东京工作的人很是清苦,跟你们驻外人员真的是没办法比。”
不怕长谷君笑话,孩子们的入学金每一年都在涨,靠我在外务省的薪水,根本承担不起。
就连妻子想要购买米果人生产的口红的愿望,我也无法满足,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无能啊!”
说罢,直接将几十美金一瓶的美酒抄在手中,一仰头吨吨吨的喝了半瓶,眼神越发迷离。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