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个小时后,手机依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左重先将手枪上了膛,又发送了一条电文,可结果跟上一条一样,犹如石沉大海。
左重的眉头皱起,但没有太过惊慌,他这里可以全天候开机,可地下党那边不行,必须要躲避可能的电侦活动,不可能随时开机。
半个小时不行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不行就一天,对方如果没事一定会开机跟自己联络,因为越是形势紧急,他的情报就越重要。
左重就这么呆坐了一晚上,发送了十几条电文,可临到上班时间他仍没有收到回复,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强忍着疲倦去了特务处。
批准傅玲的计划,批阅各种文件和档案,左重全神贯注的处理着工作,希望能够暂时忘记这事,手机就被他放在一堆文件的下面。
与此同时,昨晚那场大爆炸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有人说是国—军军火库爆炸,有人说是东亚俱乐部的日本人残余报复,总之很乱。
左重也听到了几条,只有一条看似很靠谱,说是特工总部搜捕地下党时出了差错,被对方抓住了机会同归于尽,一处的损失惨重。
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左重刚想着找谁探听探听消息,宋明浩就举着包着绷带的手走进办公室,一脸的八卦。
他神秘兮兮道:“科长,一处家属区今早一片哭声,好多人家都披麻戴孝,听说昨晚刘桂带人去搜查地下党中了埋伏,死了不少人。”
左重把文件反盖上,扔了一支烟给他:“从哪听来的,咱们在一处的关系网都没有传出消息,你这么神通广大?别是听别人说的吧。”
宋明浩拿起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表情享受:“不是,我在特工总部的可靠关系透露的,徐恩增已经严令所有人保密,不得外泄。”
左重见他闻烟的恶心样子,没好气道:“抽就抽,闻什么?不过既然徐恩增严令保密,肯定布置了措施,你的关系怎么送出消息的。
还有,老听你说关系关系,你那个眼线究竟是什么人,书记室还是情报科的干部?每次都能搞到准确的情报,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宋明浩讪笑把烟揣进兜里,不好意思道:“不是,他是一处食堂烧锅炉的工人,您别看他不起眼,在一处待了好些年,人脉非常广。
我刚进这行认识的,他平时就爱喝一口,一喝多就多说,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平时给他点买酒钱就足够了,情报基本没有出过错。”
“噗,咳,咳。”
左重差点被一口烟呛死,宋明浩的天地线太野了,竟然搭上了特工总部的灶王爷,难怪能把消息传出来,谁会注意一个烧锅炉的。
宋明浩见科长眼泪都快咳出来了,连忙把水杯递了过去,左重喝了好几口才感觉好受多了,心里想着以后千万不能小看小人物呐。
左重把水杯放下,问道:“是不是济世药房的行动,昨晚我一去就觉得不对劲,那把大火里死的人估计不低于十几个,那味道,哼。”
宋明浩摇摇头:“我听他说是药房,是不是叫济世就不清楚了,一处进去了一个二十人小组,一个都没出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二十人!
怪不得昨晚刘桂在发呆,或许除了想推锅外,他真得也被吓到了吧,徐恩增知道这消息肯定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或者直接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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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说:“剩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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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是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候,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后来达到一个活动很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获得利益,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经验;
到中年的时候,紧张才稍微减轻,性格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样地圆熟了,对于人生渐渐抱了一种较宽容,较玩世,同时也较慈和的态度;
以后便到了衰老的时候,内分泌腺减少它们的活动,如果我们对老年有着一种真正的哲学观念,而照这种观念去调整我们的生活方式。
我们应该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韵律之美,能够像欣赏大交响曲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