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墨汁便沁入皮肤之下,像是一张光洁无瑕的白纸上沾染一点墨迹,令人不禁惋惜。
经历下笔瞬间的凝滞,查理忽然加快在速度,在她小腿上绘出一条优美而繁复的线条,星兽的尾毫噙满墨水后,锋利如刀,刺入皮下,稳定地将丝丝墨汁吐入皮层之下。
青瞳渐渐适应了这种疼痛,尖锐物切割稚嫩肌肤的触感和大手掐捏的触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失去了抵抗之力,任人摆布,只是咬着嘴唇,竭力忍受着,神情十分复杂。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小腿上的线条也越来越复杂,直至组成一个个奇特的图案……
最后一笔勾勒出来,查理收笔,再看两条小腿已经布满了美丽的魔纹,湛蓝色,深刻而优雅,充满神秘的味道,在湛蓝之间偶尔能看到点点红色血珠从伤口中溢出来。
随手释放一个自然治愈,那些血珠便慢慢渗入皮肤之中,这些微伤转眼间便愈合了,正如查理所言,这种天然墨水的颜色慢慢变淡,直至一点一点消失痕迹。
查理掏出几根柔丝草,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片早已打好孔的绿泪石,分别系在青瞳的脚踝上。
查理笑道:“差不多可以了,你试试效果。”
青瞳将信将疑,站起身,却微微一晃,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怎么了?”
青瞳面上发烫,说:“有点酸麻,可能刚才紧张太久了。”
青瞳一边搓揉着大腿,一边休息,感觉准备充分之后,她站起身,绿泪石随心而动,修长白皙的小腿兀然浮现精密的纹路。
忽然,她往前猛蹿出去,那速度快得让人咋舌,习惯了平日速度的青瞳,面对突如其来的极速,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直直往墙壁上撞去。
查理怎么能让她一头撞上去,他的身法爆发到极致,双手拽住她的手,硬生生将她拉停下来。
查理笑道:“你再兴奋,也不至于一头对着墙撞上去吧!”
青瞳狠狠瞪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抑制不住喜悦的神色,像是小孩得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
青瞳深深看了查理一眼,说:“虽然它还不完美,但是我可以确定它丝毫不逊色于魔纹构装,查理,如果你能看到魔纹构装的古老典籍,我觉得你真的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我毫不怀疑这点。”查理冲她眨眨眼睛,一点都不谦虚,又说:“一开始控制不住身体很正常,你还是一个法师呐!运动方面的天赋一般也很正常,不过你得多花时间适应身体的变化,越是熟练,越是安全。”
青瞳幽怨地看他一眼,说:“拉我下水之后,就不管了吗?”
查理笑道:“那你要我怎样?”
“当然是陪我练习咯!你的战技不差,总能教我一些东西吧!”说着,青瞳顿了顿,莞尔笑道:“以前,身体没这个素质,只是想想,现在有了一点点基础,我也很好奇魔武双修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你不会不愿意吧?”
“呵!求之不得!”
接下来的一天,查理带着青瞳包了学院的一个空间决斗场,陪她适应这个新的能力,面对身体的变化,她需要花大的精力和时间去熟悉,直至成为一种战斗本能,作为她的一张底牌……
对于查理来说,风之优雅只是一个点缀,但对于青瞳来说,它反而成为一种常规能力,可能会被频繁使用到。
于是,绿泪石的瓶颈立刻凸现出来,好在青瞳有个来头很大的老师,她的库藏精品中包含一些能量密度极大的天然魔法珠宝,立刻解决了他们所面临的问题。
查理暴露魔纹构装,不料竟成为他和青瞳的破冰之举,之前的青瞳始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纵然被他的才华所折服,也不愿接受他的追求。
现在,查理终于明白症结所在,原来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异界来客,两人坦诚相待,青瞳这团坚冰隐隐有了融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