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又一个杯子在萧庭宴手中壮烈牺牲。
小宝吓得脖子一缩,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他,生怕被迁怒,欲言又止:“好吧,我撒谎了。”
萧庭宴积攒一半的怒气准备松下来。
“姐姐是去花楼给爹爹买花,顺便给小宝带的。”他就骗了这一件事,本来还想压爹爹一头的,谁知爹爹这么小气,还生气了。
早知道就告诉姐姐,不要买花给爹爹了。
萧庭宴积攒一半的怒气窜上顶,爆表了。
“花楼买花?呵,好得很!”
堂外候着的云雀身子都抖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就说要完。
这下好了。
浑然不知府中事的唐筠凝已经一身俊秀小哥打扮来了花楼,不用人引,就进了天字包厢旁的另一处。
一开门就看见正在墙边附耳倾听的钱文云。
钱文云见她来了,手指抵在唇边:“嘘——”
随后招手,无声道:“过来。”
唐筠凝狐疑地凑过去,不是说太子来了,要实施计划了吗?她在这里听什么?
钱文云让了个位置,那儿有个小孔,里面做了处理,恰好能瞧见隔壁整个房间的情况。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唐筠凝捂着嘴,怕自己叫喊出声来,将视线收了回来,眼底带着满满震惊,用气声道:“他玩的这么花?”
她先前还以为元月是骗她的,毕竟萧煜辰跟萧庭宴也是同出一脉,怎么也不可能在房事上差太远吧?
可今日一见,她叹为观止。
隔壁屋内床榻上只有姑娘们的叫声,而萧煜辰一人坐在旁边看着,脸色憋的快发紫。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以为那床榻之上如此热烈的动静是萧煜辰所为呢。
唐筠凝拉着钱文云一脸惊魂未定地坐下。
“不是灌醉吗?怎么……”唐筠凝意有所指。
钱文云感叹一声:“我原以为太子再如何不堪,也不会将心思动在这风花雪月之地……”
她捂脸,脸颊红透:“还不是你给的药,太子进了门恰好听了几个客人说了两句,也要试试,谁知贪多嚼不烂,又一下憋得不行了。”
还好太子衣裳穿的严实,否则都得污了眼睛。
唐筠凝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
那药她只是想着提高一下这花楼的竞争力而已,对旁人自然没什么坏处,但是对先前吃过特殊药的太子而言,那可是大忌啊。
“现下怎么办?他那副模样,咱们还继续吗?”钱文云表情复杂地询问着,显然她已经不知从何下手了。
唐筠凝想到隔壁那地动山摇的场景,抿唇道:“咱们这儿有官员吗?”
要搞,就搞大的,太子今天就算是憋死在这里,他挣的银子都得落她荷包里。
“有,礼部侍郎就在。”钱文云很不好意思,“还是那药的忠实客人。”
毕竟这是王妃的义父啊。
唐筠凝:“……”她这义父身体不是很好啊,怎么不知道好好调养一下呢?
“那便这样——”唐筠凝附耳同她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