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我什么时候跟他私定终生的?什么时候跟他彼此交换过信物了?凤非昊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借机敲诈吗?
外祖父闻言向院口望去,凤非昊脚下生风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从我这顺走的玉箫。
这就是所谓的私定终身交换信物?他就是一个无赖,把我的玉箫拿去,原来是算计这个,如果他知道这个信物是楚长洵的,那又是会怎样的精彩呢?
凤非昊走了过来,用那一双温柔能滴出水的双眼凝视着我,“你我私定终身,你没有跟老元帅提起过吗?”
温柔的声音就如春风拂面,似在提醒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跟老元师说?
王八犊子,谁跟他私定终生了?倒真是会自我加戏,给自己加台词呢。
外祖父把目光从他身上落在我身上,眼神有些冷厉:“凤公子……”
凤非昊执手行了个半礼截断了外祖父的话:“老元帅可以直接叫晚辈非昊,公子……晚辈着实愧不敢当!”
外祖父目光闪烁了一下,冷厉稍缓,嘴角微微翘起:“那我就倚老卖老,喊你一声非昊了!”
“晚辈的荣幸!”
凤非昊说着手中的短箫双手奉上,“启禀老元帅,这是离墨送给晚辈的定情信物,请老元帅过目,非昊断然不会信口胡说!”
外祖父狐疑地捻起凤非昊手上的短箫,拿到我的面前,问道:“这个是你的物件?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这样的宝贝?”
这么一个值三座城的东西,虽然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又不能不承认不是我的。
微微垂下头颅,低语,如实道:“外祖父,这的确是我的,不过交换定情信物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外祖父不要信以为真!”
凤非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打趣的说道:“离墨,你我两情相悦,老元帅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你不用害羞!”
我害羞他个头啊,我现在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撕烂,没事尽在这里添什么乱?讲的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皮笑肉不笑的冲着他咧了一下嘴:“凤家公子,你有所不知,你手上的那个玉箫是我的不假。但是我借别人的,等会这个萧的主人要找我要,我还得还给人家!”
“至于你为什么会拿到那个玉箫,你自己心里清楚,看您对我外祖父如此恭敬的份上,终离墨交了你这个朋友,您还是回家继续担任你在七国天下的美名,千万不要因为离墨这个下堂妇,让您在七国之中痴情的盛名毁于一旦!”
我的心里现在是特别急于想去见凌子烨,他想替母后和姐姐报仇,我也想,我们俩的目的就是一样的,目的一样的,操作起来就便利了。
凤非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扬起唇瓣,眉尖微扬:“离墨这是在吃味吗?离墨放心好了,就算我在七国负有盛名,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绝对是无人能撼动!”
外祖父的目光一直在我和他的身上来回的摆动,似在思量我是不是喜欢凤非昊这个人。
我才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我今天第一次见这个人,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善茬,不喜欢不是善茬的人,更不喜欢把我玩弄于鼓掌的人。
我伸手拿过外祖父手中的短箫,刚欲开口,楚长洵温润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你拿着我的信物招摇撞骗,还说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凤家公子,真是好手段!说起谎话也不嫌害臊的很!”
短箫在我手中,左右拿的都不是,真想把它给摔了拉倒了,上回摔的时候,小黄鸡不让摔,这次摔,小黄鸡应该不会阻拦了吧。
手中掂量的短箫,想着在适当的机会,啪啦一声落地摔的稀碎,这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借口说什么定情信物了吧。
凤非昊眼尾余光一抬,温柔的反击:“什么手段不手段的,你说这是你的信物,真是没有道理了,你大可以问问离墨,这件物件是不是她亲手给我的!”
楚长洵眨了一下眼睛,凤非昊微微靠近了我,本来想和他拉开距离,谁知道他对外祖父道:“老元帅,非昊有几句话对离墨说,不知可否借一步?”
外祖父看了我一眼,微微额首,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就走了好几步拉开了距离。
凤非昊靠得我极近,声音压得极低:“终离落,你知我的身份,我知你的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我也知道你想为你的母后和你的姐姐报仇。如果今日,你说和我私定终生了,你的姐姐和你的母亲的仇,我可以无条件支持于你!”
他的话让我瞳孔一紧,心中顿时升起他对我有一种无事献殷勤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我抬起眼帘看着他,嘴角弯起:“你如此帮我与你有什么好处?我是在军营里长大的,知道无利不起早,更加知道,前面的城池就算是空了,不一定唱的是空城计,可能是真正的空城计!”
凤非昊狡黠一笑:“你说的没错,我知道你是终离落,跟你合作,帮助你,是因为知道你不会和我纠缠到底。”
我盯着他那温柔的双眼,矜持一笑:“别拐弯抹角的,有话就直接讲吧,累的慌!”
我当然不会和他纠缠到底我又不喜欢他,像他这种男人也好,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也能看得透别人要什么不要什么。
“爽快!”凤非昊声音一沉,不再拐弯抹角,爽快的说道:“我的探子跟我说,你和安南的那个谁是酒友。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娶到慕折雨,我可以无条件出兵帮你,只要不危害月汐,你想杀了谁都可以!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本来跟那个安南的谁纯属酒友关系,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现在看来,我要和他的这层关系变成了最大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