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清霄与钱霁云,却并没有紧跟而来。
他们的身躯在空中一停,居然反向上冲。
莫紫宸的眉头一凝,她心中隐约觉得有几分不妙。
岳清歌本来全神贯注的凝视着下方,以防那只烈火鸠反噬。
但两道身影却从下方如飞而来,正是段清霄与钱霁云。
他们一左一右,飞身冲来,段清霄的手中持一面玉牌,他将玉牌一扬,顿时便有大片的灵光飞射而出,在岳清歌的身上一罩,钱霁云这时已经飞到了她的头顶之上,他嘿嘿一声冷笑,手中已取出一柄长约数寸的小斧,向下一劈,变成一道足有数丈长的银光,杀气四射,悬停在岳清歌的头顶上,顿时便将她罩在里头。
这一切变故,都只发生在顷刻之间,兔起鹘落一般,让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当岳清歌意识到这两人,居然是在向自己出手的时候,她已经被两人以秘法禁住,尤其是头顶上所悬银斧的杀气,让她根本不敢稍动,否则的话,就有身首异处之威。
钱霁云站在空中,哈哈大笑,他带着淫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在岳清歌身上打量,“岳掌门,你可不要妄动,否则的话,我这柄五丁斧,可是不认识人的。这五丁斧专斩元神,你休想从这里逃去。”
姚南这时才发现异状,他惊呼道:“段师兄,你在做什么?为何要对掌门人不利?”
岳清歌冷冷抬头,她虽当危境,但并没有丝毫惧色。抬头注视着段清霄,“为什么?”
莫紫宸与姚南,这时无法脱身,他们两个,正在挡住那只烈火鸠,如果他们再失手的话,被烈火鸠脱身而去,烈焰会将他们全都焚成飞灰。
但姚南这时已经大怒,他对上空的两人怒目而视。
莫紫宸倒并没有慌乱,她已经看出,这两个人,应该是早有准备,他们大概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于此刻发难。
她的目光在钱霁云的身上打了个转,他正无比专注的操控着那柄五丁斧,压制着下方的岳清歌。
她这时倒不禁对这个表面看似淫邪的胖子,有些刮目相看。
相比于段清霄的喜怒形于外,这个胖子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表面看去,只是一个好色无行之人,看不出他居然能够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得这么形,喜怒完全不形于外。
现在想来,他先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应该是在试探自己吧。
段清霄在岳清歌的怒目而视下,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但随即,他又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为什么?这应该是我来问你!为什么,你要取此妖的元丹,不是拿来直接炼制让我们突破境界的避尘丹,而是要去炼制熊血丹和驭虚丹这样的东西?你明明知道,我困于金丹初期已久,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够突破境界,为什么不肯帮我?”
岳清歌轻叹了口气:“原本你只是为这件事情不平,段师弟,我早就和你说过,本门遭逢大变,如今正在休养生息之时,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整个门派的实力,只有我们门派中涌现出来更多的金丹期修士,才有机会能够发展壮大,为将来重返内海做准备。你要知道,炼制一枚避尘丹,有多么艰难,就算有烈火元丹之助,也不过成两三枚罢了,最多堪你一人之用,换成熊血丹和驭虚丹,却有可能帮助门中十余人结丹,孰重孰轻,难道你还没有过考量么?”
段清霄怒道:“你这样的掌门人,简直是鼠目寸光,门派的实力以何者为要?当然是要看高阶修士的数量与实力,金丹期的修士再多,能够与一个元婴大修相提并论么?本门为何被从内海中驱赶出来?还不是因为没有元婴修士坐镇,以致被人所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