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图杀害我西凉臣子,本就该死。”
沈默冷眼看着韩络,细柳的远山黛眉蹙着寒意,继续道:“你在陛下面前阳奉阴违,又于安阳城外偷梁换柱,无论是哪一点,一旦闹到陛下那里,韩都尉,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的走出金殿吗?”
她挑了下唇,笑的兴味。
“不如这样,与其大家闹得跟仇人似得,倒不如你我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韩都尉觉得如何?”
韩络的手搭在剑柄上,五指攥的极紧,看着沈默的眼神里,藏着森寒的冷锐杀意。
今日之事,已然至此,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可被眼前这个女人威胁与算计,却是让他心中甚为愤怒,好好的一场局,竟是被她给毁了!
宗禄看向层叠山峦的远处,唇角邪肆轻挑,“景王殿下,这么急匆匆的离开,做什么去?”
景王褚箫?!
沈默与韩络皆是看向宗禄所看的方向,那边枯树错综,高坡起伏层叠,并未看到人迹踪影。
韩络握紧了剑柄,大步走到官道边上,看向远处凹凸的一处,一辆马车与队伍停顿了一刻,便调转方向,朝这边而来。
他胸腔震动,眸底的寒意一点一点的渗上来。
今日可真是热闹极了。
全都来了!
不多时,马车与队伍已经来到了官道上,不大宽敞的官道瞬间被堵的前后不通。
吕危坐在马车的车辕上,手背与手指上覆了一层水珠,似是刚洗过手,水珠遇了冷风,已有凝冰的趋势。
他勒停马车,冷眼看着前方的几人,没有言语。
韩络面色沉沉,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沈默看向关着的马车门,忍不住讥讽,“景王殿下来这荒郊野地的做什么?莫不是也想掺上一脚?”
韩络冷厉的扫了眼一眼沈默,微微发白的薄唇紧抿着。
马车里传来景王低沉的声音,“本王只是路过,于今之日事,不会像外言一语,于你于我,皆不利己身。”
他的声音软绵无力,从封闭的马车里传出来,又多了几分闷闷的音调。
沈默眉尖几不可微的挑了一下。
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体虚无力的,莫不是府中的景王妃将他榨干了?
宗禄似笑非笑的,“听景王的声音,身子像是不大好,莫不是病了?”
lt;ahref=https:tuijianfuchougt;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