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英子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能够想到全能教为什么让利换取两份失去价值的评估表,那就是全能教要利用它来了解吴兰镇的价值,因为麦当事,全能教对华国官方恨之入骨。
时刻不忘记搞乱华国秩序扰乱社会稳定。
会长被当枪使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因此全能教回利用评估表,就能够知道吴兰镇后山价值,能够更好的布局,让华国内部变得动荡起来。
即使能够稳住局势,他们也会不断的对后山虎视眈眈,山口英子能够想到全能教的居心,韩锋自然也能看出问题的关键。
“金老,想不到你是爷爷故人,吴兰镇后山宝藏确实是韩家送给华国的,看来爷爷对你非常信任!”
韩锋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绽放出一抹温笑容,随后舀起一汤匙白粥,送到老人嘴里淡淡:“当年能够受爷爷信任的人,自然是韩锋该尊敬的长辈,我原本想要喂完这一碗粥就离去。”
韩锋拿起纸巾擦拭老人嘴角的污迹,保持着一抹恬淡笑容补充:“如今看来要给你换一个好点的疗养院,免得你女儿和女婿惦记着你残存价值,也算是我替爷爷谢谢金老十八年前的援手吧。”
此行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标书,但金素英这电话却让韩锋收获颇丰,让他无意中知道华国一个危机,也让他知道金先生曾经帮过华国,他向来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对帮助过华国的人更是尊重。
所以韩锋思虑让金先生余生过的舒坦一点。
随后,他把饭盒递给山口英子,自己拿起手机跟远在京都的老爷子联系,除了想要确认爷爷跟金不归的关系之外,最重要的,他希望能从老爷子口中得到指令,如何处理两份杀伤力极大的评估表。
以他作风,当然是杀掉涉事者,可老人交情又摆在那里。
对话差不多三十分钟,在山口英子把一碗白粥喂完时,韩锋握着手机走到金不归的身边,打开视频放在老人面前一笑道:“金老,也不知道你能否听见,但爷爷想要跟你打声招呼,故人一叙。”
屏幕显示韩剑的影子,相似年纪相似轮椅。
见到面容不改的韩剑,金先生浑浊眼睛顷刻清澈:
“老韩,好久不见。”
韩锋和山口英子瞬间愣了。
“想不到你是老韩的孙子!”
看到是孙子打过来的电话,周老爷子赶忙接起来“孩子,赌场那边怎么样了?有时间还是多回来看看,爷爷想你了。”
周文广笑道“爷爷,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前俩天,文慧给我打电话,她好像很不高兴,爷爷,是不是全能教又去捣乱了。”
周老爷子担心告诉周文广,把他已经准备好的计划泡汤,大笑道“没事,家里一切都好,全能教几个小虾米,怎么可能是我们华人盟的对手,孩子,你放心吧,家里有爷爷在,不会有事的,赌场那边怎么样了”
周文广无奈道“本以为岛国人因为火拼事情,会对全能教动手,没想到全能教担心被打压,给了岛国人一大笔钱,而且还负责重建赌场,爷爷,全能教现在无论尽力财力都不是我们对手,我们是不是应该这时候动手。”
周老爷子沉思后道“放心吧,孩子,爷爷有分寸,全能教气数已尽,根本不用我们大动干戈,你好好盯着赌场和华国城南的项目,哪里才是我们的根基”
“放心吧,爷爷,华国有韩大哥罩着,不会有事,二力每天都在工地,过几天,我打算过去看看。”
“好孩子,周家有你爷爷也就放心了”
挂掉孙子电话,周老爷子眼睛已经石润,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周倩可以说为了周家鞠躬尽瘁,作为父亲,更应该给她更好的。
可为了让全能教上钩他别无选择,老爷子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不过理智还是让他静下心来,老孟已经出手,说明华国没有忘记他们,没有忘记这些年华人盟的付出。
这次是周老爷子最大的动力,为了华国的繁荣富强,即使要他的老命也在所不惜,因为他是炎黄子孙,即使他战死,也要溅敌人一身血液。
这就是周老爷子的强悍,只要周倩能够保住一命,他会好好和她解释的。
时针指向晚上七点的时候,跟韩剑叙旧足足一个小时的金先生,挂掉意犹未尽的视频通话,随后拿起一副老花眼镜戴上,目光平和看着悠闲喝咖啡的韩锋:“更想不到你会来这找我做事。”
韩锋早已经从金先生的惊艳蜕变中恢复了冷静,思维敏锐善于掐算的精算大师,装装糊涂扮猪吃虎也是可以理解的,说不定人家就是用这种态势考验女婿,可惜朴扁闪这姑爷明显的不合格了。
此时,金先生把韩锋倒来的一杯温水全部喝完,润润通话多时的干燥咽喉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咱们也不扯虚头巴脑的,年轻人,需要我帮你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老人的眼睛渐渐变得清亮,言语也带着一股真挚:“这是我对你爷爷的承诺也是对你的承诺,在你打晕朴扁闪给我洗澡给我擦身子吹头发,还喂我喝粥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还你一个人情。”
“说吧,需要我做点什么!”
此时的老人已经散去被朴扁闪按在洗手台上的凄然,也没有了颤颤巍巍任人宰割的弱小,他跟刚才相似的端坐在黑色轮椅上,只是整个人气势截然不同,流淌一抹风雨侵蚀也安然不动的定力。
“一出狗血的戏剧!”
韩锋拿起水壶又给老人倒上一杯水,随后手指轻轻一挥道:“一出父女过招的狗血戏,金老,刚才的电话想必你也听到不少,你女儿正为全能教做事,全力协助全能教大少拿下那块土地。”
韩锋把情况简单的告知:“跟全能教竞争的还有华人盟,这是最有希望获得土地的两大势力,其余公司和企业都是陪先生读书,不过我忽然也对那块地来了兴趣,我想要参与进去玩一玩。”
“只是中途介入太多困难。”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坦然迎接着老人的目光:“而且我也没有一份让人信服的标书,标书这玩意看似没有多少意义,但它是拿到明面上忽悠民众的东西,将会被无数人放大十倍百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