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南的车打不着火,他用力拍打着方向盘,拿过一支雪茄点燃,坐在车内狠狠的抽着,微眯着双眸盯着顾夜寒,最后目光落在沈千语的身上。
接收到安在南的目光,沈千语浑身一怔,她连忙移身,站在顾夜寒的身后。
“来人,请安少到贵宾室休息。”顾夜寒沉声说道,他转身朝着另外一方向走去,沈千语紧跟在他的身后。
路有些黑,她跟在他的身后,而那些保镖并没有跟上前,沈千语看着漆黑的夜,她加快的步伐。
“你是不是好奇安在南与你父亲的关系?”顾夜寒突然停下步伐,他沉声的问着,沈千语咬着嘴唇站在他的身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夜城,她胸口似乎被堵得发慌。
“我父亲做为商人,和他有所接触也是正常的,但我一点都不好奇。”沈千语冷声说道,就算好奇,也不能让顾夜寒知道,只要她心存好奇,那便是自己的弱点,相信顾夜寒会不顾一切的握着她最致命的地方。
如今,她识趣的不再提起自己的父母。就算再担心,再想搭救,也不敢再轻易说出来,只有让顾夜寒觉得她不在意,那才是她最好的时机。
在他的身边,她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容忍。
顾夜寒抿嘴冷笑,他听着她的回答,他嘴角的笑意更深,迈着大步朝着前面走去,这是一座吊桥,他走得极快,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沈千语跟在他的身后,她有些恐高,走在这里,桥身不断摇晃着,她双手紧紧握着吊桥的扶手,脚软得抬不起来。
“我……”沈千语想要叫住他,可惜她的好强令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变得懦弱,她闭上双眸,咬着嘴唇不断迈步。
每走一步,都似用尽浑身力气,脚底有一种麻麻的感觉袭向她,她的脚软得在颤抖,一阵凉风拂过,沈千语吓得跌坐在吊桥上。
“啊……”沈千语整个人趴在那里,知道她有恐高症的人并不多,如今自己身处于吊桥的边缘,她的双手趴在地上,用力的按住,深怕自己被风拂着,便会摔了下去。
顾夜寒听着她的尖叫,猛然回头,只见沈千语跌坐在地上,双手趴在桥身上,似遇到了莫大的困难一样。
“如果你承认自己有恐高,我也许能帮你的忙。”顾夜寒站在桥的另外一头,点燃一支雪茄依站在那里,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身后的保镖跟上前,发现沈千语趴在那里,他们都惊讶万份。
“沈小姐,您没事吧?”这时,一位保镖上前问道,只见沈千语的小脸泛白无血,趴在那里不断喘息。
沈千语抬头对着他们摇了摇头,保镖们看着沈千语这模样,他们一至的越过她,直接踩着吊桥的扶手,翻了一个身,直接迈着大步朝着顾夜寒走去。
他们走得很快,吊桥有些摇晃。沈千语吓得连忙握住桥的扶手不放,只见二十多位保镖很快便全部走到了顾夜寒的身后,全部站在那里等待着她的到来。
“谁要你帮忙?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沈千语声音都吓得颤抖,她用力握着桥两侧的扶手,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瞪大双眸看着前方,她每走一步,桥身在不断摇晃着,她身体似悬挂在半空的感觉。
顾夜寒狠狠抽了口雪茄,徐徐吐着烟圈,盯着她倔强不服输的小脸,只见她迈着小步慢慢腾腾的朝着这边走来。
“给你三十五秒。”顾夜寒抬手看着手腕上的钻表,沉声的对沈千语说道,显然,他的耐心早被磨光了。
光看着她走这条吊桥,都用了十多分钟,而他们只用十来秒便走完了。他显然没有等人的习惯,半个小时之后,他在夜城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啊……”沈千语被他摇晃了一下桥身,她直接跪倒在桥上,膝盖着地板,磨擦破了一层皮。
其他保镖目光转睛的看着这一幕,顾夜寒的为人他们很了解,但他为什么故意为难沈千语,他们似乎有些不解。
顾夜寒看着手腕上的钻表,他将烟头丢弃地上:“时间到,走。”
沈千语瞪大双眸,看着他们转身离开,她不知哪里的劲,咬着嘴唇,小手松开,使劲奔跑……
“等等我。”沈千语失声尖叫着,她闭上双眸奔跑着,心被悬起,她奔跑着上前,却撞上一堵墙,身子条件反射的后往倒,她伸手用力的抱着他的身体。
顾夜寒的身体僵硬着,看着抱着自己腰间的纤纤玉手,他不客气的伸手掰开她的手,迈着大步朝着夜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