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面的陈设不同,别墅的客厅极尽朴素。
甚至连一般人家的影音娱乐都没有。
黑白色相间的简约风格里,只有楚文和一个人坐在茶几前。
他拖着自己的下巴,皱眉看着茶几上的棋盘。
黑白两种颜色的棋子犬牙交错,杀的激烈。
只是这场棋没有对手,或者说,这场棋的对手就是自己。
面对白无殇的到来,楚文和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在那里琢磨着,时不时地走了一部。
白无殇本来一副无赖的性子,但在其强大的气场碾压下,竟然没有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盘棋下的极为漫长,白无殇站的几乎要崩溃了。
一直到外面的天光快要暗了下来时,楚文和才抓起一把棋子,直接扔在了棋盘上。
常常舒了口气,转头看了看白无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来找我?说吧!”
想了想,他摇了摇头:“如果是刘家或者白家,又或是两家都要联合起来对付我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实在是浪费时间。”
“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都告诉我。”
白无殇一愣:“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成功?”
楚文和冷哼一声:“我不和蠢货做解释,因为蠢货永远是和蠢货,不会因为有人指点就改变他的本质。”
白无殇脸色一寒:“姓楚的,你昨天可不是这种态度,怎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楚文和连让他坐的意思都欠奉,端起茶几旁早已经两头的香茗一饮而尽。
“昨天是昨天,如果你今天办事得力,你就是白家的合法继承人之一。白老爷子的遗嘱啊,法院的官司啊,我都可以帮你搞定。”
“可是,我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虽然是在指责,但是他的语气却没有任何的欺负,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诉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如果你可能是白家的继承人,那我当然会给你一定的尊重。但现在可以预见,白老头一旦醒来,就会加速把财产转移到白芷兰的手上。”
“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一个街头流氓了。一个流氓,有什么值得我楚文和尊重的。”
白无殇被他一顿话说的是哑口无言。
嘴唇翕动了半天,只好退而求其次:“楚少爷,能给我来一杯水吗。”
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模样,楚文和没有任何怜悯。
“说完再喝。”
白无殇哑然,很想要发作,但想想这是在人家的地盘,最终还是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艰难地边咽唾沫边说了下去。
一席话说了五六分钟,在白无殇都快要崩溃的时候,才算说完。
楚文和听完,沉思了半晌,指了指卫生间:“那里有水龙头,自己去喝水。喝完赶紧回来,我有问题要问你。”
白无殇这下终于憋不住了,一指楚文和破口大骂:“姓楚的的,他妈老子早就忍不了了……”
“啊!”
话没有说完,就见楚文和信手捏起一枚棋子,屈指弹进了白无殇的嘴里。
白无殇疼的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有一头栽倒,捂着嘴大叫不止。
好半天,缓过劲儿来,这才看到手心里有两颗门牙,和一手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