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的声音,平平淡淡,不带丝毫波澜,就好似在叙述一件普通平常的事情,但其所说的内容,却是令得药王阁里外,皆是哗然震惊。
无数道目光汇聚而来,不少人都是神情古怪,宛如目视白痴和蠢材一般,对于凌轩的所作所为,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
一个是穿着普通,年龄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一个是声名赫赫,威震云黔两省,乃至在整个华夏都大有名气的当世国手。
凌轩居然对着药王温学斌说,跟你交易是给你面子,而且药王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开玩笑,就算是云黔两省身份最为显赫的世家之子、高官门第都不敢对温学斌这么说话,凌轩何来的勇气和资格?
徐德凯表情古怪地看着凌轩,心中狂笑不止,他已经难以想象,接下来药王会如何对待凌轩这个无知愚蠢的“狂妄之徒”。
而林泽茵,也是美眸轻闪,有些无力的别过头去,她本来对凌轩还算是有几分好感,打算帮帮凌轩,但凌轩说出刚才这句话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药王一怒,岂是易与,纵观黔云两省,即便像是徐德凯这种世家大族之后,也不敢说能够承受其怒火。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温学斌听到凌轩的话,不怒反笑,但其眼中的温度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冰冷。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愚蠢,还是无知,跟我做交易,还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你是顶级权贵之后,又或是武道大家之子,也全然不够资格!”
“罢了,我看你年纪轻轻,也不想真的与你追究到底,从今天起,留在我药王阁侍奉三年,磨一磨你的心性,长长你的见识,三年之后,我方可放你下山!”
“至于你家人那边,我会派人前去通知,这三年失去自由,就权当你无知狂妄的代价吧!”
他一句话,就说要留凌轩三年,这就好像古代的皇帝般,偏偏药王阁在场的百来号人,没有一人觉得温学斌在开玩笑。
云黔药王,有这个身份,更有这个能耐!
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已经是呵斥出声:“年轻人,按理来说,你敢这样对药王说话,早就应该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药王现在只是让你在药王阁侍奉三年,那是对你加倍仁慈了,是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你还不赶快谢恩?”
一时之间,众人都是对凌轩冷嘲热讽,讥笑不断。
而凌轩,从始至终,都是表情冷淡,没有丝毫波澜。
“让我留在这里侍奉三年,开玩笑,就算是沙俄皇帝,又或是米国总统都没有那个资格,凭你也配?”
他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哼:“不要以为自己学了点皮毛医术,带出了一两个半吊子的徒弟,就可以纵横天下,以你那点微末的医术,连登堂入室都还做不到,也敢自诩药王,简直可笑!”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做许开元的人,说是你的徒弟,但却是庸医一名,两病人的病因病理都不知道,胡乱下药,误人弟子,就这样的水平,还在外面卖弄炫耀,从你的徒弟便可看出,你这位师父,必然也没有什么本领!”
“我曾告诉他,让他再潜心学医十年,再出来卖弄,现在看来,十年恐怕不够,有你这样的师父,他至少还需要二十年方才能有所成就!”
凌轩所指的许开元,自然便是当初郑茂桦胃寒腹痛之时,蓝颜云请来为她医治的那个所谓“药王之徒”。
在他话音落下之际,身后的一干人,表情已然变换,满脸的怒色。
谁不知道,许开元是药王之徒,在云黔两省也是颇负盛名,在诸多顶级的医院中都有着挂名教授的头衔,是当代罕有的年轻俊杰,未来继承药王的衣钵不过是时间问题。
凌轩在这里公然藐视许开元,还借此贬低药王,他们如何能忍?
众人本以为药王会当场暴怒,但坐在案台边的药王,闻言却是面色一变,双目微微眯起,有些惊奇道:“原来是你!”
“你就是开元口中,那个懂得仙鹤指法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