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说罢,拱了拱手,道:“为兄这些天可是累坏了,好想舒舒服服沐浴一番,大睡一觉。这便先告辞了。”
刘渊伸了伸手,将喉头的话憋了下去,转脸对在场几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刘璋与张松回到房中,先是沐浴了一番,又叫下人上了些酒菜,二人相对而坐,边饮边聊。
“永年呐,你给我出个主意,怎样才能尽早升级成为五级佣兵,建立佣兵团呢?”刘璋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什么皇族的优雅,什么吃饭的规矩,早被他在这一月中抛到爪哇去了。
张松一脸纠结的看着刘璋,道:“少主,难道你真想一直留在幽州,做这下贱的佣兵?”
刘璋手头一顿,抬起头来,眉头皱了起来,道:“下贱?永年,你是骂我呢还是骂你自己?”
“呃”张松一滞,知道说错话了,连忙道:“属下无心之失”
“好了!”刘璋把筷子一放,道:“让你给我出主意呢。”
“少主,主公还等着你回去”
“回去?回去作甚?”刘璋撇撇嘴,问道。
“偌大的一个益州,还等着少主去继承,少主你不能让属下和主公失望啊!”张松苦口婆心道:“现如今在幽州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正是时候回去大展拳脚!”
“大展拳脚?”刘璋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我来问你。你觉得如今这天下,大势如何?”
张松不明白刘璋怎么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不过仍回答道:“自然是渔阳王一家独大”
“这就对了!”刘璋打断张松,道:“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我愈发的感觉到我那表弟的可怕。无论军政民生,都达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可以说,这天下几乎都成了他囊中之物!对也不对?”
张松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这不就结了?”刘璋笑了:“既然益州早晚都是我那表弟的,那我还回去作甚?还不如现在就在幽州打好基础,为将来做好准备。到时再择机会献上益州,我那表弟自不会亏待于我!”
张松傻傻的看着刘璋。
谁说刘璋傻?谁说刘璋没远见?
可惜张松却有些不甘心,道:“还未到最后关头,少主怎能放弃呢?依着益州的地利,和从幽州得到的东西,尚且有极大的机会”
刘璋又挥手打断了张松:“你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中原那些诸侯不知幽州状况,尚且顽抗,倒还不说,但有些东西你是亲眼目睹了的,怎就不能清醒清醒呢?如是这般顽抗,到时候飞灰湮灭,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后人,中间还苦了百姓,很好吗?”
张松沉默了。
“待会我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回益州,将情况细细说给我父亲,我相信父亲会同意我的看法。”
说罢,刘璋便不再言语,自顾自大吃起来。
话说张昭与刘渊达成了协议之后,回到驿馆,便自沉思起来。
幽州的气象时刻在他心中流转,刘渊的形象更是深深扎根在他脑海里。还有那句招揽的话,更是让他有些心动。
“人说渔阳王是人屠,狠厉乖张,不忠不孝。而今看来,却豪爽中带着亲切,平和中带着朴实,让人心生好感。而且幽州的气象,无不说明渔阳王的雄才大略。”
张昭思虑道:“依着如今的形势,只要不出天大的意外,这天下早晚都是渔阳王的囊中之物。不论袁绍、袁术、曹艹还是其他人,都莫能与之相抗。”
张昭定定的坐在那里,直直过了一个多时辰,却仍未拿定主意。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张昭是世家出身。
而渔阳王打压世家,却是出了名的狠!
叹了口气,张昭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仿似要把心中愁绪甩开一样。忽然,一物从袖中飞出,落在地上。张昭一看,却不正是出发前陈圭请他交给陈登的家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