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清喝一声,狮虎兽闻声四爪一蹬,落在了浮桥上。
紧跟着刘渊,一万幽州最精锐的战士便骑着战马,从斜搭在大船与浮桥上的木板上步上浮桥,直奔河岸。
一万人,三座浮桥。每座桥同时能并排通过两骑,直直花了半个时辰,才完全上岸。
而后,甘宁命人拆散浮桥,率领船队直奔孟津!
刘渊大军上岸,悄悄寻了处较为开阔的地方,稍稍做了一番休整。而后让战士在马蹄上裹布,以减小骑兵行军带来的动静,便趁着黑夜,直奔五十里外的洛阳而去。
孟津渡。
张济正准备休息,忽然之间从外面传来了喊杀声。张济一惊,猛的站起身,连忙披上戎装,提着兵刃就往外走。刚出门,就遇上了侄子张绣。
“怎样?”
张济问道。
“尚且不知。”张绣道:“喊杀声从水寨方向传来,恐幽州军来袭!”
“走!”张济脸一沉,一挥手,带着已经聚集起来的亲卫,直奔水寨。
还未到水寨张济就撞上了前来禀报的军卒。
“将军,有大量敌军从水面来袭!”
张济的心提了起来,忙道:“具体情况如何?”
“情况尚好。”小卒道:“只因敌人突袭,头两阵箭雨杀伤了不少兄弟,兄弟们反应过来之后,已经稳住阵脚。”
“呼那就好!”张济放下心来。只要敌人没攻进水寨,一切都好说。
“叔父,此已值亥时,天已大黑。水寨有灯火,可谓在明;敌军在河中,可谓在暗,不好对付啊!”张绣一抖手中钢枪,十分不爽。
“此为天时,无可奈何。”张济道:“现在只能被动防守,辅以弓箭反击,只待明曰天亮,明了敌军布置,方才能因之施计。”
“嗯,水来土掩,也只能如此了。”张绣点点头。
于是张济立即下令大军严加戒备防守,只待来曰天明。
甘宁光着膀子,提着刀站在甲板上,让战士射了几阵箭雨,便即停了下来。
“来人,每船准备一架投石机!”
随着甘宁话音落下,前排的每只船上,便有战士从船舱里推出一架投石机。
“上石块!”
战士们麻利的将大石块安装完毕。
“投射!”
嘎吱嘎吱
呜呜呜
二三十个巨大的石块被投石机抛上天,划破空气,带起阵阵呜呜的嘶鸣声,直射孟津水寨。
张济、张绣下了令,正要回返,忽然间一片巨响传来,接着便听闻一阵惨叫,再接着,竟有两座箭塔轰然倒塌!
“怎么回事?!”
张家叔侄大惊,不明所以!
“将军,有飞石从空中落下,砸死了不少兄弟!砸坏了好几座箭塔!”
“飞石!?”张济张绣对视一眼,面露骇然。
“抛射飞石的利器!”张绣咬牙道:“敌军有此种利器,水寨如何能守!?”
张家叔侄转瞬就想到了其中因果。不由心中发麻。
幸而飞石只抛射了三阵,便即销声,但张家叔侄根本不敢离开水寨,守卫水寨的西凉军,也根本不敢闭眼休息。只怕那飞石箭阵忽而来袭,不明不白间丢了姓命。
甘宁用弓箭、投石机给了孟津水寨一个难忘的夜晚,便即让船队退到了河中,下令战士休息。在幽州水师美美休息之时,孟津水寨中,却是一片凝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