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儿真的吓到了。可是金子其实没想做什么。
他已经累到极限了,脑洞沉沉的,开始有些畏寒。他放开沐灵儿,不言不语,径自脱去外衣窝到被褥里去。
沐灵儿都有些不可思议,她愣愣地站着,站得腿都酸了,见金子似乎睡着了,一直没动。
她那颗砰砰砰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件事是自己吓坏自己!
她看了一圈,发现这个帐篷里所有茅草都被铺在地上被羊羔皮毛盖着,就剩下一堆堆带刺的柴火,她连个适合坐的地方都寻不着。
要么就到一旁蹲着,要么就坐在金子身旁。她犹豫了一会儿,居然选择去蹲在一旁。
夜越深,气温就越冷,沐灵儿的双脚和双手渐渐地变得冰凉。她不得不站起来,一边搓手,一边原地跳动让自己能热起来。
过了一会儿,金子冷不丁掀起被褥,沐灵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
金子冷冷打量她,她立马低下头,不动了。
“过来!”金子冷冷说。
他都已经不想骂她蠢了,大半夜的这么站着,不知道会冷出病来吗?她平常不总凶巴巴的吗?现在怎么就黏了?就不知道该过来抢被子吗?
她要是过来抢,他还能不让吗?
简直蠢到无药可救了!
沐灵儿一动不动的,仿佛没听到金子的话。金子看她冷得唇都发紫了,怒火就更大了,直接冲她吼,“叫你过来听到没有?要我说第三次吗?”
沐灵儿还是不动。
金子仰着头,闭上眼,沉默了半晌才道出一句话,“过来,你欠我的那一夜,该还了。”
沐灵儿紧紧抿着唇,都快哭了,依旧没有动。
“自己过来,别让我动手。”金子发了狠。
沐灵儿猛得抬头朝他看去,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满的全是泪水,似乎随时都会决堤。
她,还是不动。
终于,金子起身来冲到她面前,一把就拉开她的衣带。感觉到棉袄松开的刹那,沐灵儿闭上了眼睛,也扬起了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金子脱掉她那件鹅黄的棉袄之后,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他分明感觉到她的颤抖,可是,他一言不发,将她抱到羊羔皮毛上躺着,一把就拉来被子盖过她头顶。
躲在被褥里,沐灵儿一下子就温暖了,可是,一颗心也掉到了冰窖里去。她蜷缩成一团,轻轻颤着,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金子在她身后躺下,却没有再碰她,只是挨着她仰躺着,睁大了眼睛,望着帐篷顶部发呆。
沐灵儿等了很久,惧了很久,却没有等到金子的任何动静。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眼里满满的复杂,有不安,有庆幸,有疑惑,有迷茫也有痛苦,有泪光。
她忍不住回忆起虎牢的那一夜。
那天晚上在虎牢,他撞破了她没有怀孕的真相,很流氓地跨坐在她身上,检查她的小腹,她死命地挣扎,被他警告之后才安分。后来两人明明都起身了,可是,他忽然又将她压倒,以吻封住她的叫声,避开了程叔。
就那样,他知道了静姐姐怀孕的真相,她无奈之下,求他帮忙保密,他却不要脸地开了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