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醉醺醺的,脸色酡红,看见他坐了下来,眼睛一大一小的张着:“这位小兄弟长的很面善啊,我好像,嗝,在哪里见过。撄”
张陵哼了一声,虽然他意识到这是在夜空灵雨的阵法中,可他看见这个男人他就忍不住:“这位兄长看起来也面熟的很呢。”
“哈哈哈,是吗?”男人挠着头,大笑出声:“小兄弟,我觉得与你十分投缘呢,不知道小兄弟你多大了?”
张陵翻白眼,声音从齿缝而出:“二十。”
“嗯嗯。”男人点着头,笑道:“愚兄虚长你两岁,今后你就称呼愚兄为大顺哥吧。”
张陵的俊脸都绷紧了,莫名的,他竟然泛上来一股想哭的冲动,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不负责任抛弃幼子离家出走音信全无的老爹张大顺啊!
他终于见到他老爹了,却是在夜空灵雨的阵法之中,却是只有二十二的年轻老爹啊!
“咦,你背后背着的是?”张大顺原本喝着酒呢,看到张陵身后背着的烟云伞,登时酒醒一大半,因为他背后也背着一顶,一模一样的呢。
“烟云伞,我父亲留给我的。”张陵仔仔细细地看着张大顺,如此回道。
张大顺闻言一愣,挠着头哈哈大笑:“真是巧啊,我背后背着的也叫烟云伞,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哈哈哈。”
哦,原来烟云伞是他们张家的传家宝啊偿。
在张陵若有所思时,张大顺不由皱眉小声嘀咕道:“真奇怪,难道当年鲁班大师其实是造了两把烟云伞?作为人世间第一把伞,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不过,张大顺本人一向豪迈,为人更不是不拘小节,嘀咕完这么一句后,直接将鲁班大师到底造了几把烟雨伞,那把才是第一问世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倒是缠着张陵一个劲的喝酒。
张陵喝地不少,但没醉,是因为他不想醉,所以酒气被他用法力给逼了出去,倒是张大顺,一个劲地叫着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人生有好酒,还有好兄弟,真是痛快啊痛快!
眼看着要发起酒疯无人能挡时,突然“扑通”一声趴桌子上“啾——啾——”打着呼睡着了。
张陵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张大顺,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可心底又泛着淡淡的喜悦,却又恨个不能行,总之,盯着张大顺这张年轻的脸庞,张陵的内心再没这么矛盾过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张大顺从护城河的草地上醒来,眼神清明的问道。
“你喝多了,酒楼打烊了。”张陵无辜地摊摊手道:“我没有一文钱可以住客栈,就只好把你带到这儿喽,以天为盖地为庐,相信大顺哥你不会介意的。”
张大顺却没回张陵的话,他神色凝重,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问道:“什么时辰了?”
“哦,快到丑时了吧。”张陵约莫了一下。
“丑时?”张大顺脸色一变,手指头快速掐了几下后,看着天凝重道:“遮天蔽月,更深露重,糟了,那家伙今天晚上肯定会出来。”
话音一落,他取出身后的烟云伞。
张陵也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连忙问道:“大顺哥,你要去哪?”
“去哪?”张大顺看了张陵一眼:“千里之外降妖除魔你去不去啊?”
“现在?”张陵愕然:“千里之外的话来不及吧?”
张大顺闻言震惊地看着张陵,然后看向他手中的烟云伞,满脸的不敢置信:“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烟云伞是怎么用的吧?”
烟云伞是怎么用的?
张陵胸口闷闷的,他一直是当最强防御来用,可他从来不知道,烟云伞实际上还是极为迅捷的飞行法宝。
可如今,他与自己老爹共同握住这把油黄大伞,老爹默念几句,一道法诀没入到烟云伞中后,烟云伞就被催动了,它随风而起,带着他们飞行在空中,耳畔是呼呼地风声,速度快的,连他的眼睛都张不开。
由于烟云伞掠过的速度极快,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一溜黄色影子,像一抹将散未散的烟云……
原来,是如此得名的吗?
适应了飞行之后,张陵才低头向脚下看去,茂密的树林从他脚下掠过,还有田地村庄河流。
“身怀法宝竟然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