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太可怕了!
窦先生长出一口气,“好在这一切侯爷早有预料,否则你我二人,怕是要被皇后娘娘牵着鼻子走。”
裴蒙突然笑了起来。
窦先生紧跟着也笑了起来。
二人越笑越大声,笑得不能自已。
“先生演得真好,本伯爷都差点被骗过去。”
“老夫一般一般。还是伯爷演得最好,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计划的样子。”
裴蒙压低声音,悄声问道:“你猜能瞒过皇后娘娘吗?”
“说不定皇后娘娘也在同我们演戏。”
整场谈话,都是一场试探,手段辈出,心思各异。
正所谓兵不厌诈,不诈一诈,哪能听到真话。
呼!
窦先生呼出一口气,“今儿只是开胃小菜,后面才是正餐。”
裂土封王,鲁侯早有判断。
然而,封王之后呢?西北军要如何存活下去?
西北军打仗一把手,民生经济没有多少经验。
占领了地盘后要怎么经营,物资怎么来?将士的思乡情绪要如何解决?
何人治理占领区?
西北军可没有书院,专门培养民政人才。
窦先生郑重说道:“一定要多争取时间,至少三年。”
裴蒙摇头,“恐怕皇后娘娘不会答应。她要驱狼吞虎,同时还有防着被狼群反噬。换做是我,也不可能给三年时间。”
“伯爷以为皇后娘娘能给我们几年时间?”
“明儿先试探一番。本伯爷希望能有两年时间,这也是先生要努力的地方。不过结果可能不如人意。”
“老夫明白。”
二人就在山庄住下。
山庄明明有很多人,却显得格外安静。
顾玖身处花厅,叫来钱富,“派人盯牢了他们,一言一行都要记录下来。”
钱富躬身领命。
接着顾玖又问道:“带着他们参观京城,有何收获?”
钱富斟酌了一番,说道:“窦先生表现得像个老好人,凡事不慌不忙,喜欢不经意的试探。至于伯爷,看似很急躁,不耐烦。然而他身上那么多战功,老奴曾听说有一次狙击战,他亲率部下在草原潜伏了十天十夜。这样的人,不可能真的是个急躁之人。老奴判断,伯爷是在装,假装自己是个没脑子的莽夫,以此麻痹身边的人。若是轻视他,就上了他的当。”
顾玖连连点头,“有道理!鲁侯将裴蒙派到京城,要的就是他的‘莽夫’形象。至于窦先生,他可能只是一个烟雾弹。”
钱富很想问一句,何为烟雾弹。
顾玖不欲多说,挥挥手,打发了钱富。
刘御从楼上下来,“母后!”
“都听见了吗?”顾玖指着软塌,示意他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