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窦先生,这边请。陛下正等着二位。”
裴蒙同窦先生一起进宫面圣。
内侍领着二位来到兴庆宫,经过通报,被带入正阳殿。
“臣参见陛下!”裴蒙高声道,中气十足,不卑不亢。
窦先生则显得十分恭敬,“微臣给陛下请安!”
二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引起刘诏的注意力。
他笑了笑,丢下手中的笔,“二位爱卿免礼。二位爱卿乃是朝廷功臣,赐坐!”
“谢陛下!”
裴蒙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气势凌人。
窦先生位居下首,恭恭敬敬,守着臣子本分。
裴蒙的态度,明显就是豁出去了,要杀要剐还是要谈,随便。他不惧!自然也不会卑躬屈膝。
刘诏似笑非笑,“裴将军似乎有所不满?”
开口就是责问,情况不妙啊!
窦先生有些忐忑。
裴蒙微微躬身,“臣不敢有所不满!臣只是好奇要谈什么?”
“天南海北皆可谈!”刘诏敷衍回答,含笑看着二位。
裴蒙微蹙眉头,心里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窦先生赶紧说道:“微臣多年来一直身处西北,说起西北微臣如数家珍。至于南边,年轻的时候去过,走马观花一趟,没留下什么印象。”
“窦爱卿不妨说说西北。”
“不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
“无妨!朕想听听窦先生心目中的西北是个什么模样。”
窦先生推辞不了,斟酌道:“西北是真穷,也是真苦,却也是个好地方!不过自从修通了京城到西北的水泥路,这些年,西北的情况还是有所改进。”
“若是让爱卿主持西北民政,爱卿会从哪方面下手改进?”
窦先生心头一惊,偷偷瞄了眼裴蒙。
裴蒙眼观鼻鼻观心,所有的心思都藏在一双眼睛后面。
窦先生定了定神,“陛下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恕微臣无法回答!”
刘诏哈哈一笑,“随便说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窦爱卿不必紧张。”
窦先生斟酌再三,“或许会从水利工程入手,改善西北用水问题。”
刘诏点点头,“爱卿有想法!若是没有充足的水源,又该如何?”
这……
窦先生一时语塞。
刘诏笑了笑,朝裴蒙看去,“裴将军以为西凉军战力如何?”
裴蒙眉眼微动。
刘诏一直称呼他为将军,似乎有深意啊。
他一板一眼地说道:“来去如风,士兵悍不畏死,是一个劲敌。”
“西北军单独对上西凉军,胜算几何?”
裴蒙微微挑眉,“得看具体情况。”
“西北军倾巢出动,和西凉打一场国运之战,胜算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