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表哥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他虽说有点惫懒,但是肯定不会贪墨公中的银钱。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裴氏板着脸,“是不是误会,王爷那里自会调查清楚。你先交代,老四给你送了多少银子?”
萧琴儿拿着手绢抹眼泪,“总共送了两万两,儿媳用了五千两左右,还剩下一万五千两。”
裴氏心头怒火升腾,萧琴儿真能花钱。一出手就是五千两。
她问道:“你没报错数目?怎么才两万两,难不成你又在耍心眼。”
萧琴儿连连摇头,“儿媳不敢耍心眼,真的只有两万两。此事丫鬟们可以作证。”
裴氏狐疑地盯着萧琴儿,“本王妃姑且信你的话。将一万五千两全部交上来。”
“父王哪里?”萧琴儿巴巴地望着裴氏。
裴氏说道:“王爷那里,本王妃自会替你料理。”
萧琴儿无奈,只能忍痛交出一万五千两。
丫鬟替她回房拿银票,裴氏不放心,派了内侍文忠跟随。
等到文忠拿着一万五千两回到春和堂,裴氏才满意地笑了出来。
她将银票收下,“你回房好好歇着,安分点,别再闹出什么事情。”
萧琴儿躬身领命。
她走在花园里,一路糟蹋花花草草。
还不停的抱怨,“母妃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是表哥给我的银钱,凭什么要充公。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刚拿到银子的时候我就该全花光,叫她一文钱都得不到。”
“夫人,先消消气。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萧琴儿哼了一声,“有了孩子还不是一样被母妃训斥,还逼着我拿钱出来。”
她真的委屈坏了,又是抱怨,又是哭哭啼啼,一路回到房里。不少人都看到这一幕,关于她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
欧阳芙伺候在沈侧妃跟前。
沈侧妃得知萧琴儿被逼着拿钱,哈哈大笑三声,“活该!叫她嘚瑟显摆,最后还不是便宜了王妃。”
欧阳芙则说道:“真没想到四公子竟然连王爷的钱也敢贪墨。他就不怕王爷问罪吗?”
沈侧妃靠着软塌,笑了笑,“他是有恃无恐。他可是王爷的嫡子,府中最得宠的公子,就算贪墨了公中的钱又如何。王爷总不能让他死吧,了不起就是打一顿。到时候钱都花光了,打一顿也是值得的。”
欧阳芙说道:“只是这样一来,王爷哪里还敢安排差事给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侧妃呵呵一笑,“或许他是脑子进水了,才去贪墨银钱。或许是被江南的靡靡之音迷晕的脑袋,分不清轻重。总而言之,老四这次犯浑,回京后肯定少不了一顿收拾。届时我在王爷耳边吹吹风,让王爷给二公子多安排点差事。”
欧阳芙一听,高兴起来,“这些年,夫君总是办一些闲差,正经差事就没办过几件。王爷着实有些偏心。趁着四公子犯浑的机会,是该替夫君多争取争取。”
沈侧妃笑道:“争取让二公子明年下江南。下一趟江南,不用贪墨公中的钱,也能搂一两万的银子。”
欧阳芙意外,“江南那边的银子这么好挣吗?”
沈侧妃说道:“江南可是富贵温柔乡。随随便便一个小盐商,家资也有几十万。那些大盐商,恐怕得有几百万上千万的家资。你说那地方的钱好不好挣。”
欧阳芙一听,心中生出隐忧。
盐商凭什么白白给人送银子,肯定是有所求啊!
要么就是求门路,要么就是塞女人。
二公子能有多少门路,他要是下了江南,十有九八会被塞女人。
一想到下一趟江南,后院就要多一个女人,欧阳芙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她实在是没多少底气叫嚣不准二公子纳妾。
她已经进门两年多,快三年了,却膝下无子,连个闺女也没生下。
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在吃药调养身体,可是一直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