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不敢?”钟云袖平静道,“庄主赵子阳,本就就是个管不住人的性格,他没有心思,没有能力,也不想背负管理门派的责任,只是一心想要找到景天庄过去丢失已久的传承。。。。。。。
而赵子阳不管,谁能管得住方和?
方和的势力地位,本来就只是低于赵子阳一点,他心思本来就是不纯,想要上位庄主,怎么可能会在乎赵子阳态度?”
说到这时,她叹了口气:“特别是上次陈凌墨那事之后,方和眼看陈鹰这个强大外援没有了,自然是狗急跳墙,重新拉取外来助力。
而这事,赵子阳管不了,别人,那还有谁能管?”
钟涵一沉思,顿时默然起来。
华阳城一带区域,官府势力名存实亡,除了三大家之外,便是最强的景天庄。
三大家,三大家,三个大的血脉家族,如果加起来,或许能比得上日渐衰落的景天庄。
但三大家之间,也是利益纠纷严重,互相之间多有攀肘,不能同心。
不团结,那景天庄再弱,也不是单独一个家族,能够相比的。
无人能管,无人敢管,这也是方和毫不在意,大张旗鼓的关键。
“可就算如此,方和他们,也做的太过分了些。”钟涵脸上露出愤怒神色,“咱们九曲院也是景天七院之一,韩师弟那边的栖云山,好歹也算是景天庄的产业。
都是自己人,他们怎么好意思安排奸细,对自己人下手?”
“自己人。。。。。。”钟云袖沉默了下,旋即冷笑起来,“什么自己人,他们一个个的,自私自利,所重视的,也只是自
己的利益。
他们,眼看着景天庄,一天天的衰落,都巴不得在这之前狠狠地挣上一笔,哪里还管什么门派规矩,良心人情。。。。。。”
“母亲,你是说。。。。。”钟涵轻轻问。
“方和主持的养志院,那么大的摊子,每个月那么大的支出,单单是靠庄内发放的那点资源,怎么能养得起?
还不是通过这种手段,以公肥私,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就像和绿衣盟这种邪道组织勾结,出卖门派利益,谋取自己利益,以及各种违法乱纪,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们做的,可不止一次。
咱们景天庄的衰落,和他们,也有不小的关系。如果赵子阳找不到传承总纲,就不能服众,名不正言不顺,就压不下两位副庄主。。。。。。。
这样下去,我看,景天庄早晚要走到那一步。。。。。。”钟云袖叹了口气。
景天七院,本来就是七个不同的小型门派合并而成。一开始联合的目的,也是为了对其他强大势力,维护自身的利益,更好的发展。
所以,景天庄中,七个分院的财政、人手、武学等等,都是各自独立,分别管理,互相之间没有关联。
就算是庄主,也只是在应对涉及门派整体大事时,出面协调管理七位院首。
对院首的称职与否,也只是能通过对拳上的多年失利,稍稍干涉一下,并不是直接的上下级关系。
除了一点,天衍真功总纲。
正如景天庄内部的一句老话,七功合一,方为天衍。
天衍总纲,是凝聚景天庄人心,将其扭成一股绳的关键所在,也是庄主层次,亲自掌握的核心传承。
景天庄老祖,是一位德才兼备,威望声望服众的惊才绝艳之人。
他收集七个门派的真功秘籍,结合自身所学,推演出了天衍七变真功,将七个不同的门派分散合一。
这天衍总纲,其实就是景天庄老祖,呕心沥血,花费了偌大精力推演出来的,可以将七院真功,合为天衍七变的关键。
可惜,传承总纲现在已经丢失,现任庄主赵子阳,苦苦追寻的东西,就是天衍总纲。
“可是,都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他们心里就不会惋惜吗?
这样下去,景天庄真的分裂,对他们自己,也并没有好处啊。。。。。。”钟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她自然是明白钟云袖的意思。
毫无疑问,这种局势如果没有改善,接下来景天庄的情况,唯有七院分裂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