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能够进行正常交流的人,不会显得没事,多此一举,将自己的心里话写到日记中。只有满腹话语,却无处倾诉的人,才会书写日记发泄心中苦闷。
“显然,白散人对于白跃愁的管教,也属实有些严格,难怪到了后来,会有强烈反弹。。。。。。”韩易摇了摇头,白散人的家庭教育暂且不提,他继续往下翻看日记。
‘武帝十三年,四月,与月儿相识,家父甚慰,不日将举行大婚。。。。。。’
‘武帝十三年,十月,大婚已成,月儿为人善良,性情温和,生活在一起大感快乐,日子甜蜜,只是,武道上面,已经许久没有进展了,难道,真的没有路了吗。。。。。。。’
‘武帝十四年,六月,殷辰来信,寄来药引,诉诸于我一秘术,通过引子,可暂时一览武师以上境界,此术虽好,可是体验过后,却心情苦闷,我何时,能够破入更高境界?!’
‘武帝十六年,十一月,月儿生产,我喜得一女,适逢天降雪花,大如鹅毛,起名千雪,母女平安,家父欣喜,我亦是激动非常,但心中也有些复杂,人生有所突破,但武道,却迟迟没有进展,虽然通过秘术,能够体悟到宗师感觉,但每每醒悟过来,却是空虚无比,而且,药引又用完了。。。。。。。或许,该致信殷辰,下次多送一批药引过来。。。。。。。’
“原来千雪的名字,是这样起的。。。。。。。”
看到这,韩易感到有些好笑,白跃愁,这个父亲,也确实是有些潦草了些,但还有一种可能是,此人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他搓了搓手指,准备去翻下一页,可是,他一打眼,下一页还没完全翻过去,手指滞结在空中,整个人愣住了。
因为下一页纸,没有任何内容,上面只有三个大字,大红颜色,仿若鲜血,字体通透,用力很深,几欲穿透纸张!
恨!
恨!
恨!
“这。。。。。。发生了什么?!”韩易快速向后,继续翻页,想找到原因,看看白跃愁是否留下相关的记录说明。
但册子后面,大片大片的空白纸张,一页页的飞速掠过,形成一个弧形的形状,彷佛在嘲笑着韩易的一举一动。
“看来,白跃愁是真的没留下什么解释啊。。。。。。。”韩易又翻了翻剩下的书本典籍,一无所获的他陷入了沉吟。
“难道是那药引有问题?”
想来想去,韩易只能从日记上推断出这个可能。
从白散人之前关于白跃愁为人的只言片语上,韩易不难粗略地勾勒出白跃愁此人的外表身形,性格特征。
此人外表出众,天赋超群,资质过人,更难得的是能够醉心于武道修炼,不被外物所诱惑,也因此,才会被白散人寄予厚望,将家传武功推演到更上一层楼。
而性格方面,韩易结合日记上的文字记录和白散人言语记录,也能大致一窥其性情如何。
虽说沉迷武道修炼,但绝非无情无义,不懂事理之人,要不然他又怎么能从山贼恶霸手上救出了连城月,又怎么会在日记中多次提及家父白散人。
可是,最后白跃愁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匆匆留下书信,没有过多解释,消失不见,这其中的过程,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才会导致这个巨大的变化。
而白跃愁留下的日记中,多次提到殷辰,药引,新理念一事。。。。。。
也只能这么理解,才能勉强解释得通。。。。。。。
真正的真相如何,已经随岁月流逝在时间长河之中,谁也无从得知,或许,找到白跃愁此人,才能够一窥当初发生的事情。。。。。。。
可是,白跃愁的去向,就连他爹白散人都一无所知,那么,这一切,也就成了一个谜团。。。。。。。。
“或许,白跃愁真的如白散人所言,被邪道势力给蛊惑住了。。。。。。。”
韩易叹了口气,若是他武道前进无门,恰巧有其它能够给予帮助的地方,就算明知道是包裹着蜂蜜的毒药,也会想吃掉外面一层蜂蜜!
哪里还会管结果如何!
“幸好,我前面还有路,实在不行,还能通过系统加点,强行开辟出一条路来。。。。。。”
他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