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他们的是东陵麒,突然带兵绕过北漠河来的,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被劫营重伤。
关外一眼望不到头的疆场上,数不清的杀声震天嘶吼,东陵麒骑着马遥望着疆场,心机深沉的双眼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
东陵寒想算计他,可惜了,来不及了,现在那两人在北漠厮杀,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
玉林关可是顾昭南啃了将近半年的硬骨头才打下来的,如果他能夺下玉林关,与东胡联手长驱直入大魏青海,二哥的江山又要坐不安稳了。
一抹冷笑从眼底划过,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漫天的尸体鲜血,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顾昭南去国都的时候,苏妃卿是没有跟过去的,当时的帝令下的太突然,顾昭南是连夜带兵赶往月漠关与郭天成汇合的,她一直都待在关内的军营里。
前两日下了雪,外头的天气很冷,她整日里都在屋子里绣孩子的衣服,只是女红实在不堪入眼,绣出来的衣服针脚歪歪扭扭的,她只好先学着绣荷包。
说起来,跟顾昭南成亲这么久,她连个荷包都没给他绣过。
眼看外头的天色也不早了,坐在对面的医女忙把针线都收了起来,“郡王妃,等明儿起来在绣吧,你现在有了身子,还是要多休息。”
是的,她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还不显怀。
自从等顾昭南达成共识后,苏妃卿的心态就发生了很奇怪的变化,明明那么不喜欢孩子,可感觉到肚子里孩子一天天的变化,就有股莫名奇妙的感觉在牵萦着她。
想的最多的就是希望肚子里能生个儿子,要是跟顾昭南一样就好了,像她调皮顽劣的话那可真是养了个祖宗。
“阿沫,我又饿了。”
被叫做阿沫的正是那个一直伺候她的医女,听她喊饿了,连忙让大厨的师傅送饭菜来。
肚子里也不知道是怀了个什么种,她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明明吃的比以前多了,身材却纤瘦了不少。
这不,夜里的时候又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醒了,吐得苦汁都吐出来了,情绪一时上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关外现在突然爆发了战争,顾昭南原本回来的路程也耽搁了,本来怀着身子就情绪敏感,他还不在身边,更难受了。
外头榻上睡着的医女听到了里面的哭声,连忙汲着鞋走了进来,“郡王妃,怎么了?”
“我好想吐,好难受啊---”
医女忙将盂罐端了过去,把大夫开的药给她递了过来,“大夫都说了,要王妃保持好心情,不要多想,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他怎么还没回来,他还不知道我怀了身子呢。”
她哭的眼泪汪汪,鼻尖也红红的,转念想到了什么,将药吞了下去,希冀的看她。
“他那么喜欢小孩,知道我怀了孩子会很高兴的吧。”
医女将水杯放下,笑着哄她,“当然了,王爷那么爱王妃,你生的孩子他自然是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