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璟在当太子的时候常年南征北战,不是养尊处优的没受过伤,知道自已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一把将她提起抱到了腿上。
“再这么大力,伤口又要崩裂了。”苏锦气的骂他,“肩膀上的伤那么重,你是想以后提不起刀吗?”
脑海里蓦地闪过她拿刀挟持东陵寒的画面,扯了扯唇,“朕提不起刀不是有你吗?”
“陛下敌人那么多,臣妾的武功可救不了陛下。”
明媚生动的样子让东陵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掐着她的下颌抬过来亲。
苏锦心底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看外头的天都快亮了,紧张的看向他,“我们被困在北漠,怎么回去?”
北漠境内布满了敌军,以东陵寒的疯狂,一定会封城锁关,将他们瓮中捉鳖的,他们能在北漠坚持多久?
“不回去了,我们也在这儿成亲怎么样?”
“---”她就说东陵皇室的男人都有大病。
“你自已留这儿成亲吧。”
“那你告诉朕,在这儿这么久跟他都干什么了?”
怎么还带秋后算账的。
苏锦看着他不辨喜怒的眼睛,要是全抖搂出来了,他会不会气的掐死她。
那只手像是铁钳一样将她箍住,她疼的嘶了声,指甲不安分的在他臂膀伤抓挠,嘴上挑了重点的说了几句。
“就这些?”
“不然呢?”她反唇相讥。
东陵璟一口咬在她的唇上,“让朕发现你撒谎,你知道下场。”
能有什么下场,无非就是让她下不了床,念头闪过,她耳根一热,怎么越来越色了。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苏锦摸了摸他的额头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外头天快亮了,东陵寒不出几个时辰就会找过来的,我们得走了。”
狗皇帝不撒手,圈着她的腰箍着,“陪朕在休息会儿。”
让你色,刚刚不折腾都不会这样,她心里这样想,转眼瞧他伤口裂开溢出了血,蹙眉。
他闭着眼小憩,可抱着她腰肢的手箍的死紧,苏锦知道自已一动,他就会醒过来,硬是忍了一炷香的时辰,才从他怀里出来。
“去哪儿?”
手腕猛地被抓住,她脚下一歪,倒在了他怀里,没好气道,“给你换药。”
人不说话了,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苏锦看他这副样子,知道他一定是不眠不休赶来北漠的,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激荡,她抿唇,掉头出去了。
“娘娘。”
“还有伤药吗?”
玄武从怀里掏出了瓷瓶给她,苏锦接过,转身回了破庙。
伴驾的只有几个影卫,昨天她在北漠河看到的魏军兵马也不是很多,到现在朱雀都没有来汇合,一定是被绊住了脚步,他们能不能安全离开北漠?
她蹲下身子,解开他肩膀上的衣服,看着那狰狞血淋淋的伤口,呼吸艰涩,纤细的手指轻轻摸了上去。
他是大魏的皇帝,要是死在了这里,整个中原都会动荡,红川大陆上的各国也会陷入混乱之中,宫里的两个孩子也会惨死,他却什么都没顾,冒着天下之大不讳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