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是练功的草人木桩,也不算冤枉。
没有高手和自己交锋阻击,也不知道摆阵应对,这样的弱兵就算有千百人,又能奈我何?
槊锋刺入人体随后迅速抽离,盘旋之间再结果另一人性命。
自家掌中这条黑龙,如同是地府冲出的妖兽,张牙舞爪大肆享用血食。
一些身形比其他军汉壮硕,手中兵器也较为锋利的兵士开始集结,有人高声吆喝着结阵。
看来自己所料不差,这支队伍里肯定藏着些善战精兵作主心骨,否则就凭这班乌合之众,不等把驴车推到营寨下自己怕是就先散了。
想要列阵阻击,让自己失去机动力,再从四面八方围攻,用人数优势把自己填死。
这确实是兵家正道,只不过你们有这个本事么?
双腿用力猛夹马腹,吞龙一声长嘶,徐乐沉腰坐马之际,胯下宝驹四蹄踏地如同疾风闪电一般直扑敌军面前。
本来徐乐和那些军卒之间,还隔着不少兵士。
可是那些弱卒本就无心交战,又没有军将指挥,谁敢拦徐乐的马头?
眼看吞龙冲过来,全都没命地往左右闪避,稍微躲得慢些被吞龙撞个正着,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出声,人便被撞飞出去,只在空中留下一道血线。
少数几个想要反抗一下的,也被徐乐手中马槊随手挑飞阻无可阻,眼见这些瓦岗军如同波分浪裂左右分散,徐乐的战马已经冲到那些真正的瓦岗战兵面前,而此刻他们的军阵尚未成型。
第一排的矛手刚刚挺起手中木矛,马已经贴近面门,甚至都能感觉到马鼻子里喷出的两股热气。
饶是这些兵士经过战阵,却也没见识过这等场面。
毕竟瓦岗军是以骑战为能,阵战厮杀非其所长,更何况这些所谓战兵也不过是被拿来牺牲的弃子,而不是真正的精锐。
在正是战场上,他们也没有多少机会直面隋军铁骑,更别说吞龙这等神驹。
惊慌地刺出长矛,更有的将矛直接朝徐乐投过去。
小儿把戏能奈我何?
徐乐一声冷笑,手中马槊随意挥动,几根被打断的木矛纷纷落地。
战马不停继续前冲,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本身,就是极厉害的武器。
伴随着数声惨叫,所谓的矛阵已经不攻自破。
从自己冲锋到冲破第一层矛阵,不过是瞬息之间,透过面覆缝隙,自己可以清晰看到第二排射士那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以及带队军将绝望的眼神。
敢与我玄甲骑为敌,妄图毁我军寨,这便是应得下场!马槊上下盘旋抡扫,来不及丢弓换刀的射士,便已经被打得死伤枕籍。
绝望的军将发出一声怒吼,双手高举直刀猛冲而来。
勇气可嘉,不过这刀举得那么高,把大半个中门露在外面,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右手向前一递,马槊毫不费力地捅穿了此人的胸膛,同时,也捅穿了这支军阵最后的一点点士气。
冲锋、调转马头再冲、变相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使出,瓦岗步兵根本无力制约。
徐乐也看出来了,这支军队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意义的主将,而是由骑卒执行上层军将的命令,剩下的就全靠个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