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替代品而已。
杨凌薇想着想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抱膝卷起身体,缩在床上伤心哭泣,哭着哭着,不经意间看到床头放着的小人偶,注意力这才从冷非尘身上转移开,想起了自己的叔叔,还有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两个人为什么会有叔叔的小木偶,他们为什么要杀她,那个定时炸弹真的是劣质产品吗?
好多疑团都解不开。
“头疼——”杨凌薇实在想不通,想得头都疼了,两手抱着自己的头,感觉整个脑袋像要炸开一样的难受。突然,脑海中又出现了一幅幅翻动的画面,画面翻动太快,她看不清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隐约看到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至于那一男一女是谁,她看不清。
杨凌薇很想看清楚那画面里的东西,所以很努力去看,可是不管她多努力还是看不请,最后弄得自己的头爆裂般的痛,忍不住大声叫出来,“啊——”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冷非尘,听到喊声,火速跑来,一进门就看到杨凌薇抱着头在床上疼痛打滚,焦急过去询问:“凌薇,你怎么了?”
“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好痛——”杨凌薇痛得实在是受不了,抓住冷非尘的手臂,向他求救,“救救我,我的头好痛,好像要爆开了,啊——”
“怎么会突然头疼?”冷非尘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
“我不知道,我的头——”
“你静下心来,什么都别去想。”
“静不下来,我的头要炸开了,啊——”杨凌薇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拉扯,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
冷非尘实在没办法,一把将杨凌薇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哄着她,“别怕,有我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将你丢下。”
这句话让杨凌薇听了觉得特别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而且现在头疼的厉害,也没那个精力去想,不过冷非尘温暖的怀抱,让她感觉好了许多,头慢慢不疼了。
她从小就没有头疼的毛病,怎么突然就头疼了呢?
“好些了吗?”冷非尘没有立即放开杨凌薇,而是继续抱着她,先询问清楚,再一次将她当自己至爱的人。
“好多了,头不怎么疼了,谢谢你!”杨凌薇等头好些之后就主动离开冷非尘的怀抱,有点难为情,尴尬的向他道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不想做替代品,可又不想放弃这份温暖。
她是个贪心的女人。
“怎么突然就头疼了?”
“我也不知道,自从上次看了你妻子的手绘像之后,我的脑袋里总是偶尔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但我又看不清楚那些画面里的人和物,模模糊糊的,不过我隐隐约约倒是看到了一点,只是不太清楚。这些画面就像是一本图画书,自动在我的脑海里翻页,翻得好快好快,弄得我的头很痛。”
“其他的你不要去想,就只说你看到的那一点,到底是哪一点?”冷非尘已经很努力的掩饰住内心的激动,但还是无法全部掩饰,目不转睛的盯着杨凌薇的双眼看,等着她的答案。
这些就是她被封存的记忆吧,只要弄清楚她封存的记忆是什么,就能确定她的身份。
“我就只看到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身紫白相间的衣服,女的一身白衣,两个人相亲相爱的依偎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一对情侣,至于其他的,我真的看不清。”
紫白相间——真是他的梦儿。
冷非尘过于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把杨凌薇搂入怀中,叫着她久远之前的名字,“梦儿,真的是你?”
“什么梦儿,什么真的是你?”杨凌薇听得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冷非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她知道,他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了,心里很受伤,将他推开,忧伤说道:“冷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是杨凌薇,不是你的妻子。”
那个叫梦儿的人,应该就是他妻子的名字吧。
果然,他把她当成了替代品。
“抱歉,把你吓到了。”冷非尘没有解释太多,只是道了个歉。
“没关系,我能理解的。你一定很爱很爱你的妻子,即使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对她的感情还是那么炽烈,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妻子,像你这样痴情专一的男人,现在可以说是快灭绝了,呵呵。”如果她比他的妻子早一步认识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她在想什么可笑的‘如果’,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不是本尊,别在自欺欺人了。
“别想太多了,先好好休息吧,等会吃饭。”
“那你去忙吧,我想再睡一会。”
“好。”冷非尘看着杨凌薇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才离开,即使心里的答案还不是很肯定,但他已经把杨凌薇当做是心中所等待的那个人。
冷非尘走够,杨凌薇就躺在床上发呆,整理自己的心绪,不让自己越陷越深,可越是想放弃就越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