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中校点燃了香烟,“同他们打一场,一切都会明白。“
“或许。”
少校拿起望远镜,透过风雪,穿过无人区,望向了对面的联军阵地。
冬季,还是春季?总是会遇上的。
比起德国人的“悠闲“,此刻的协约国首脑们又遇到了难题,前线的英军指挥官黑格和法军指挥官芒让,都希望将华夏军队归于麾下,华夏军队却明确提出,他们要”自己行动“。也就是说,华夏人和美国人一样,对于充当欧洲人的炮灰一点兴趣都没有。
被任命为华夏军队总指挥的楼少帅,态度比美国的“黑杰克”潘兴将军还要强硬。
“华夏军队,必须在华夏军官的指挥下!”
简言之,华夏军队作战,只能“自己人”说得算。联军军官?哪凉快哪呆着去。
楼少帅说话时,其他三名少帅要么在填装子弹,要么在擦拭马刀,年龄更大的师长旅长们却是正襟危坐,很明显,在这里,一切都是“年轻人”说得算。
“没有商量的余地。”协约国首脑们的争吵仿佛无休无止,有的时候,他们或许只是为了争吵而争吵,“就让他们去康布雷!”
众所周知,十一月下旬,英军在康布雷取得“大胜”,随后,又被德国援军打得丢盔弃甲,而且,德军还在不断增兵,这让伦敦教堂里的钟全都白敲了。
什么很快就能取得胜利,都是一场笑话。
对于联军上层的决定,华夏军并无任何异议,再次集结队伍,开赴阵地。
纵深九公里,绵延十几公里的突出地带,之前全部由英军防守。在德军集结几个新锐师发起反突击之后,大部分阵地都被夺去,形势变得岌岌可危。如今换成华夏人接防,包括联军和对面的德军,都很“期待”华夏军队的表现。
只是双方都认为,最早也要等到明年春季,这么寒冷的天气,傻瓜才会端着枪冲上战场。
可惜,他们都错了。曾在西伯利亚作战的华夏大兵,还真没将法国北部的这场“暴风雪”看在眼里。
等着看好戏的法国人,轻敌的德国人,态度模糊的英国人,还有在训练营里,日夜期盼向世界播撒“自由”的美国人,很快都将跌破眼镜。
到达阵地之后,华夏军官们立刻开始巡视防线,虽然比不上德国人,但英法两国修筑的堑壕也算是中规中矩。华夏兵哥们此时要做的,就是派出观察哨,拿起工兵铲,将堑壕“修理”得更加舒适一些。然后,除了被派出的侦察兵,所有的作战队伍都开始休息,忙碌的只剩下后勤和炊事兵。
大锅被架起,热水开始在锅中翻滚,蒸腾的热气中,面条,咸菜和挖成块的罐头被投入锅内,还有整筐的卤蛋。这些“好料”,在船上时,压根没给那些洋人看到。
寒冷的冬日,一碗热汤,一份热面条,都是难得的享受、
热汤的香气很快开始飘散,被留在康普雷的一千多名德国俘虏,也闻到了这股诱人的味道,英国人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自然也不会给俘虏多高的待遇。所谓的绅士精神和贵族作风,在1914年时或许还存在,到1917年,就全部成了浮云。
在己方士兵也只能依靠黑面包充饥时,谁能期望俘虏会吃饱肚子?
“保罗,华夏人在做什么?”
被俘虏的还有几名德军厨子,兵员不足的情况下,就算是厨子也得上战场。
“不知道,好香。“
香气越来越近,德国俘虏们看到二十多个华夏士兵,抬着大桶的面条走过来。一名会说德语的士兵,告诉他们,这是给他们的食物。
“上帝!”
捧着手中的热汤,德国人以为自己在做梦。当然,他们不会用筷子,勺子和叉子同样可以解决问题,再不行,直接徒手上阵。
德国俘虏狼吞虎咽时,会说德语的华夏士兵走到一名德国军官跟前,递过去一根香烟,德国人也没有客气。随后,华夏兵哥从德国人口中知道了一些英国人没告诉他们的“东西”。
华夏人的“友好”态度让德国人很疑惑,他们是敌人,不是吗?
“我有两名德国朋友。”华夏士兵说道:“我是军人,我遵从国家的意志到欧洲作战,若是在战场上遇到,我会向他们开枪。”
德国人点点头,没有再问。
隔日,这些德国俘虏就被带往后方的战俘营,他们中的很多人,直至战后才有机会回到德国。
十二月十五日,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的暴风雪终于停了,气温依旧很低,几架黑色的战斗机出现在天空中,它们组成战斗队形,护卫着位于最中央的一架飞机,朝德军阵地飞去。
“警戒!”
德军阵地中的观察哨很快发现空中的异常,黑色机身,机翼下醒目的五色国旗,都表明这不是他们熟悉的任何一种飞机!
机群开始降低高度,地面上的高射机枪和高射炮被架了起来,但德国人发现,这些飞机飞行的高度,远高于他们曾击落的英法两国飞机,速度也更快。
“华夏人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