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床上的人,才虚弱地咳嗽一声。
傅梓墨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方感知一下,然后,面色变得凝重了不少,“他还有呼吸,快,叫医生过来!”
管家有些为难,“傅先生,我们带的医生,已经在这里住了八年了,已经累到不行,就在您来的前一天,他逃走了!”
傅梓墨勃然大怒,站了起来。
他的个子很高,比管家还要高出一头来。
目光中带着愤怒,直逼管家,“这是一个孤岛,你告诉我,他,能逃到哪里去?”
管家瑟瑟发抖,这样发狂的傅梓墨,他见到的太多了。
这些年,虽然傅梓墨给他们空投食物的时候,也会投过一些报纸。
像傅梓墨这样的精英人才,在报纸上也占有不少的版面。
可是,报纸上描述的,冷厉,跟他见到的傅梓墨,一点都不符合。
确切地说,管家见到的傅梓墨,不只是冷厉,甚至还带着几分暴戾。
就像他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管家不惧傅梓墨的威胁,淡定说道:“就在他出逃以后,我在他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个锯子,还有一封信。”
“什么信?”傅梓墨冷眼问道。
“就是这封信……”管家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医生留下的信。
傅梓墨生气着把信读完,暴跳如雷。
原来医生不堪寂寞,已经从这里离开了,他这些年做的事情,就是悄悄地砍树,造船。
最后,他坐着自己的独木舟,离开了……
窗外扯过几道闪电,开始下起了暴雨。
傅梓墨把那封信仍在地上,咬牙道:“派人去找!”
“傅先生,能派的人,我都派了,这几天海上风浪大,根本都找不到。”管家有些无奈地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老先生醒来。”
窗外的暴雨越来越大,像是要掀翻屋顶一样。
屋子顶上是林子,在狂风暴雨的打击下,也发出激烈的“沙沙”的声音。
这样的夜里,傅梓墨根本没有时间想别的。
这些年,他虽然忙,可还是看了些有关这方面的医学书的,他开始低头,脱下自己的外套。
“让我试试……”
“傅先生,这……”管家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行的,没时间了!”傅梓墨低头下去,开始一口一口地把老人嘴里的痰往外吸。
吸一口,吐一口……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大天亮。
言潇潇很早就醒来了,这天是她的婚礼,她要忙着化妆,要忙着试衣服,等待婚礼。
酒店的大厅,设计得非常地美,华丽,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