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今日热闹非凡,这般热闹的景象已经是几十年前才会有的壮景,四大世家,齐聚一堂,玄门百家,皆在此地。
大厅内,几位家主,正在议事。
宴清流满目愁容,仍然打起精神道:“诸君请饮茶,此茶是宴州特产,尝尝合不合口!”
看到众人皆点点头,宴清流接着道:“月窟山恶鬼一事,已让我头疼十余载,许多同袍师弟皆死于此妖邪,还有我那出类拔萃的师弟,也惨遭毒手,再有阮家小公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已表明这恶鬼的有多恐怖!简直是作恶多端!
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不得不去求助清音阁,求助各世家,助我宴州百姓除去心头大患。
此次诸位能来,清流不胜感激,愿以茶代酒以表感激之情。多谢诸位前来助力我除大妖!”
喝完茶后,阮栀恒痛声道:“宴宗主,除魔卫道,那是修士本职,我等又岂会袖手旁观!
提起我那命苦的儿子……唉!这次老夫前来,就是要为我苦命的儿子报仇!
近来,真是多事之秋,先有还魂术,我等对此一无所知,不知如何出手整治。
如今此地又养出这般强大的恶鬼……只盼望此次能一举消灭妖邪,早日恢复清明。”
孟君出正经危坐道:“是啊,不论什么恶鬼,想来不敌我等人多势众,宴宗主,放宽心。”
肖城附和道:“孟城主说得是,此次定能一举歼灭妖邪。”
肖城乃肖琼玖之父。
白牧舟也在大殿,偶尔看看孟君出,此外便一直盯着茶杯看。
在没人说话时,才开口道:“此物并非是恶鬼,而是一只大妖,全身泛绿,四肢着地,但是他的头,又似乎像人。
他的速度极快,在沼地里穿梭自由。当你发动法术时,他就会立即溜进沼地,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再出其不意把人拖进去。
他四肢上的指甲锐利无比,一口獠牙皆带有毒性,最主要的是他的后背生长着数根藤蔓,藤蔓上长满倒勾的长刺,且会开出红花。
那红花会放出迷药,不会致命,却会让感到头晕目眩,然后伺机把眩晕的人勒死,同时,妖也会找准时机攻击,或是把人拖进沼地,要么溺水窒息而亡,要么直接被慢慢绞死。
无论是绿妖还是红色藤蔓,无论是哪一种,都很难缠,更何况二者相依。”
阮栀恒质问道:“我们人多,妖却只有一只,还需要怕他吗?。”
白牧舟接着道:“红花藤蔓可以不断增多,很多时候,绝大部分的弟子会被红花绞死,连妖的身都近不了。我之前和絮尘去的那次……”
白牧舟停顿了一下,神色沉重,痛苦神色不减,但接着说到:“那次我们本来也被红花藤蔓迷晕,但是絮尘带了传送符,歪打正着传送到了沼泽地的一旁,也就是那只绿妖的身旁。
虽然我们恢复了一点灵力,但我俩根本没有力气再对付绿妖,絮尘开通传送符,让我先走,他拖一会绿妖,我不同意。
没想到他用仅有的法力困住我,把我推进了传送阵,我亲眼看见绿鬼咬住了絮尘的脖子……”说到此处,白牧舟明显难以再往下说。
孟君初听闻,拿扇子的手,止不住的抖了几下。
其余人听闻,皆沉默不语。
唯有阮栀恒满脸痛苦道:“你们二人重情重义很好,只是我儿命薄了些。”
宴清流似有所感:“白公子,珍重,诸位尊者,若是能除去月窟山大妖,清流定倾尽全力以报诸位,但请诸位量力而行,小心行事,切莫丢了性命。”
大殿内的人听闻,皆恭维道:“宴掌门客气,我等定竭尽全力。”
肖凌绝则与楚玄机在大殿外,游览观摩。
楚玄机边看房屋边问:“为何此地房屋阁楼多类似于道观。”
肖凌绝边看楚玄机边答:“这宴家掌门乃是一名道士,曾在下山除妖邪时,救下了差点被妖邪吃掉的宴夫人,后来两人暗生情愫。
道修之人虽允许娶妻生子,但终究与真正的道修相差甚远。
于是宴掌门,脱离道门,与其夫人成婚,后来仅花了十年的时间便取代了魏家成为了四大家族之一。
想来这屋舍建设的风格,是随了他在以前的道观。
宴宗主是世家公认其惊涛伟略,与其夫人伉俪情深,育有一子,名宴星河,灵力极强,天赋非凡,常年占据世家公子排行榜第一,也是世家公认的强者。
后来宴掌门的儿子宴星河死了,不久后,宴掌门的夫人抑郁而终,宴掌门伤心过渡,身体大不如前,把千辛万苦建立的家业也传给了大弟子宴清流,自己则寻仙问道去了,不再管门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