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机点点头,肖凌绝接着说道:“当年阮絮尘喜欢舍轻罗,你也是知道的,后来阮絮尘与白牧舟二人来此地除妖,除的就是现下宴州出了名的大妖。
只是没想到阮絮尘会命丧此地,听闻白牧舟消沉了许久。
孟君出要管孟津还要管清音阁处理各地之事,可他还坚持不懈每日都去看望白牧舟。
就在孟君出日日辛苦辗转两地之际,突然传来白牧舟大婚的消息,娶的人还是舍轻罗!
这当年可是美事一谈,阮絮尘的父亲不喜欢风尘女子,所以阮絮尘每日与舍轻罗幽会,都是借着白牧舟的名义,所以人们都只当白牧舟追求多年,终于抱得美人归。
孟君出得知白牧舟要娶舍轻罗的消息,后连夜赶到临江城,找到白牧舟时,他正和一群友人在亭台水榭处把酒言欢。
亭中有两位妙龄少女,一人抚琴,一人伴舞,好不欢快自在。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似乎一句也说不出口,孟君出一直站在那里,直到白牧舟发现了他。
刚好我路过临江,白牧舟见到我,非要拉着我叙旧,我也在现场,我看到孟君出是哭着来的,平日里孟君出是多么的装模作样,人人口空的正人君子,在被爱人背叛时,男子汉大丈夫也哭成了泪人。
也就是那时,我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
孟君出问:‘你当真要娶舍轻罗?’
白牡舟低着头道:‘嗯。’
孟君出又问:‘我对你……是什么?’
白牡舟沉默后道:‘挚友。’
孟君出惨白着一张脸道:“原来如此……可你说过,会一辈子同我一起,一起修仙问道……”
白牧舟站在阴影处,一字一句的告诉孟君出。‘我到了娶妻成家的年纪,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疯疯癫癫……’
白牧舟说了很多,孟君初听的迷茫不已,眼眶布满红丝。
他在极力忍受,听着这无心人说他们的从前都是因为不懂事;
听着他劝诫自己不要认真,以前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以后要忘了他,早日娶一位美娇娘。
孟君初没有听他说完,便浑浑噩噩转身离去。
他恨自己不争气,人家都不要他了,还去纠缠不休,他恨自己心软,就应该暴打白牧舟一顿,让他知道欺骗小孟城主的下场!
他恨自己叫孟疾,这下可真有了心疾,三千疾,不可医。
夜微凉,灯微暗,暧昧散尽,只剩笙歌婉转。
看着白牧舟喝了一夜的酒后,我走了,没有参加他的婚礼,听闻孟君出说身体抱恙,也没有参加他的婚礼。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就如小册子里说的一般,他们在后来的几十年里,再也没有见过面。”
楚玄机听完闷声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结尾。”
肖凌绝道:“人的一生总是充满了遗憾,有太多可望不可求的东西,所以我们要珍惜当下。
玄机,你真的变了,从前你对谁都是态度温和,举止文雅端庄,即使在我面前你也有自己的包袱,从来没有一刻是放松的,更不会有七情六欲,像现在这样表达自己的情绪,我好喜欢这样的你。”
楚玄机苦笑道:“是吗?所以你到底喜欢谁?现在的我,还是曾经的我?”
肖凌绝认真道:“不食人间烟火的你,栩栩如生的你,只要是你,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