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很凶嘛~”五条悟毫无收敛之意,继续睁眼说瞎话,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
抹完药的田医生已经起身,把滑凳让给妻子,自己去将要用的东西一一放上小推车。见要开始上石膏了,五条悟这才松开手。
纱布饶了两层之后又是六七层的石膏条,最后用绷带加以固定,那只脚就像套了个厚厚的暖脚套。
还真是麻烦。
全程围观两位老人动作的五条悟,看完更遗憾硝子今天没有跟着一起来,否则哪里还需要进行这些繁琐的步骤。
“这段时间可不要负重运动哦,注意多休息,腿部适当活动就好,卧床时记得用软枕将患肢抬高,等三周之后再过来这边拆石膏。”百惠女士将今天的日期写在上面,细心提醒道。
一旁的田医生也紧跟着补充说:“要是期间感觉到石膏松动,或者外露足趾与健康的那只颜色、温度有很大差异,比如颜色发紫、发白,皮肤麻木的话,这些情况就要及时过来。至于饮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好的,我记下了,”夏知眠连忙点头,表示会谨遵医嘱,“非常感谢两位。”
倒是五条悟听得直皱眉头,像他这种身份特殊,基本没怎么受过伤的人,大概是不能理解普通人的身体究竟有多脆弱。
“居然要三周?”而且需要注意地方未免也太多了。
不知是不是为那份没了着落的甜品,从看到对方受伤时就被压下的烦躁莫名变得更甚。
“伤筋动骨一百天呐。”田医生对他不太爽快的发言只是无奈笑笑,“这还好不是骨折,不然非得好几月才能修复回来。”
“……啧。”
果然还是让硝子用术式治疗一下吧。
……
告别两位老人,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璀璨的霓虹灯光点亮了所有商铺和街道,医馆内的白炽灯也同样透过玻璃,落在门外耐心等候的夏油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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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光线下少年精致的五官似乎愈发柔和,他坐在门口的长凳上低着头,目光就如同这个生命不息的季节一样,藏着无尽的温柔。而视线中正是那只不知何时醒来的小猫,它趴在少年的腿上悠闲地甩着尾巴,大概十分享受这个两脚兽的伺候。
两个人出门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样温暖美好的一幕。
五条悟这次是将夏知眠背在了背上,他歪了歪头,嘴里又开始欠欠的发言:“啊嘞,它不会是把你当成妈妈了吧,杰。”
在小猫背脊上顺着皮毛抚摸的手顿了顿,夏油杰将小家伙重新抱起,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越过他去看夏知眠:“伤口处理完有好一些吗?”
“啊?有的有的,至少没那么痛了,”没想到他第一句说的是这个,对上那双含着关心的眼眸,夏知眠不自在地挠了下脸颊,“辛苦你了呀,在外面等这么久。”
“一路上出力抱着你的明明是我吧。”被无视的五条悟不甘寂寞地打断两人的交流。
“是是是,”对他的幼稚行为夏知眠只觉好笑,但作为受助人,她还是替对方顺了顺毛,“你也辛苦了,特别好心肠的五条同学。”
近在耳畔的声音温软中含着几分笑意,轻柔的吐息无可避免地拂过敏感的耳廓,五条悟的耳朵一下子热烫起来,连同心脏也像是变成了无数泡泡又被一一戳破,有种说不出的麻意。
一定是不习惯有人这么近距离的对自己说话。五条悟心想。
“……这还差不多。”耳根红红的少年一边嘀咕,一边故作冷静地将头朝另一边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