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伤感哭泣,反而异常淡定,无所畏惧。
锦一推搡着慕浅进入了水牢,上了手铐,同时给薄夜解开手铐。
负伤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大掌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道:“你可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慕浅望着他,没有挣扎,反问道:“女人该是什么样子?柔软?怯懦?小鸟依人还是矫揉造作?”
说着,猛然偏了偏头,甩开他手掌的束缚,冷声道:“抱歉,我骨子里就把自己当男人看。还有事吗?没事赶紧出去,省的让我看了糟心。”
当年的她确实很女人,尽管有坚强的一幕,但那时候她处境悲惨,可怜兮兮。
有时候自己都会同情自己。
反倒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更让她坚强,也很喜欢。
薄夜浑如墨染的眉几不可察的蹙了蹙,深深地叹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呼啦呼啦的水声荡漾,他与锦一上了岸。
离开之时,回头又看了一眼慕浅,几秒钟之后便走了。
“薄夜,你终于出来了?”
刚刚走出石洞,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潼南朝着她跑了过来,一脸的欣喜模样,迎着朝阳倒给人一种孩子般的率真可爱。
“你通知慕浅的?”
依着慕浅的身手,潼南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若非有所顾忌,慕浅怎么可能回来?
锦一见到两人有话要说,直接离开了。
直到锦一走远了,潼南才沉着脸说道:“这是慕浅的事儿,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揽在身上?来这儿的目的你都忘了?”
薄夜清冷的俊颜更加冰冷了几分,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寒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他薄唇轻启,道:“管好你自己,若再干涉我的事情,从此我的身边不会再有你!”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薄夜绕过潼南直接离开了。
“我都是为了你好!”
潼南气红了眼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愤怒情绪不言而喻。
走出几步远的薄夜步伐一顿,侧目,眼角余光撇向潼南,“不需要!”
简单的三个字说明了他的态度。
待她走远之后潼南直接进入了水牢。
与此同时,薄夜则出现在阎烈的办公室内,“慕浅的事儿……”
他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阎烈便抬手阻止了他的好,“他的事情我自有决断,你不必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