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她很少自己开车,为什么偏偏是在你和祝璞玉私下见过面之后发生了这种意外?”
他言辞犀利、步步紧逼:“你对她做了什么?”
廖裕锦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才反问:“她和你说过我和她的事情么?”
温敬斯:“哪个她?”
“你姐。”廖裕锦的眼底写满了自嘲,“我们的婚姻,远没有外人想得那么美好。”
温敬斯的耳边闪过了老宅那个晚上,江佩矜在院子里和他说过的话。
他不动声色地问:“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廖裕锦:“因为我没得选。”
他并没有深入说太多,这句话之后,有长达十秒的沉默,像是在平复情绪,“感情勉强不来,我也尝试过说服自己和她好好过,但我做不到。”
“因为你想着我老婆?”温敬斯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廖裕锦听完这个问题之后陷入了沉默。
温敬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浓,“廖裕锦,摆正自己的位置。”
廖裕锦依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温敬斯的弦外之音他听得懂,也很清楚上一次在祝璞玉家里撞上之后,他的“不计较”,只是出于家庭和谐考虑。
“我会和她离婚。”廖裕锦对温敬斯说,“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
温敬斯往前逼近了一步,“她出车祸是不是因为这个?”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答案。
温敬斯抓住廖裕锦的领口,“她如果有事,你也别想活。”
廖裕锦:“你爱愿愿么?”
温敬斯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了他脸上,直接将廖裕锦砸出了鼻血。
“你老婆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你问别的女人。”温敬斯看着他脸上的血迹,“真会找死。”
陆衍行刚刚赶过来,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他扫了一眼廖裕锦的脸,又看向温敬斯,压低声音提醒他:“人多眼杂,别冲动。”
温敬斯自然能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
现在的确不是最好的“算账”场合。
被陆衍行制止后,温敬斯冲动平息了许多,走廊内也再次恢复了静默。
几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忽然开了。
温敬斯马上去看,出来的是一名助理医生。
他表情很严肃,声音疲惫:“病人出血过多,现在需要输血,医院血库里没有适合她的血型。”
江佩矜是RH阴性血,温之洲和她是同个血型。
可直系亲属不能输血。
“你们身边有没有非直系亲属但和病人同个血型的?有的话马上带过来,血库那边调血需要时间,病人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温敬斯:“需要多少?”
廖裕锦立刻转头看向了温敬斯。
医生:“600,最低也要400。”
温敬斯:“好,我去联系。”
医生:“有人是吗?”
“你要让她来?”廖裕锦的声音和医生同时响起。